只可惜,毕竟年事不大,又是深居闺中没见过世面的,总归过分天真、过分想当然了些。
不知情的,还当傲视如何了她们,一个个委曲得,叫民气疼不已。
左箐一个自小娇生惯养的,那里敌得过傲视的力量,悄悄松松,便被她拎起来放回了坐位上。
左家女人只感觉心仿佛被甚么攥住,一下一下,一会儿捏紧,一会儿又放松,逼得她们几近堵塞。
傲视也不催促,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搭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敲击声非常有规律,模糊,与心脏跳动的频次类似。
“好。”傲视从靴中取出一柄短刃,丢至火线的空中上,“谁若能用它,取一人首级予我,我便收她入赤鬼军。”
五个女人望着地上那柄短刃,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不怕!”
不想她这话一问出,姐妹几个当即红了眼眶,更有一个名唤左颜的,低声抽泣起来。
左箐瞪了一眼左柔,仓猝解释道:“箐儿姐妹不怕刻苦,只怕吃毫偶然义的苦。做姑子是安逸,可每日里无所事事,久而久之,人也废了,更不说此举会为家属蒙羞。箐儿不孝,却也断不能如此。入了虎帐,虽也辛苦劳累,可保家卫国,流的心血是成心义的,父母颜面山也有光。还请将军给我们一次机遇,我们定然不负将军的希冀。”
“上疆场是要杀人的,你们怕不怕?”
傲视轻笑一声,起家拾起了那短刃,安闲地塞进靴子里,笑道:“女人们还是另寻他法,虎帐,不是你们内室取乐的处所。”
她虽笑着,可话里话外,流露着几分寒意,左箐姐妹几人都感觉背脊发凉,几乎连哭也忘了。
“如何哭了?我又没说甚么重话,若真是冲犯了甚么……那也是不把稳的,各位女人,千万大人有大量,谅解我这粗鄙之人。”
只听“嘭”地一声,竟是左颜吓得歪道在地,带了椅子收回一声巨响。
“但是母亲,倒是极其心疼嫡出的姐妹们,而不待见我们的。总归都是父亲的骨肉,她在私底下,却当我们是轻贱的奴婢。箐儿姐妹,实在受不得这气了,还请将军大发慈悲,救救箐儿姐妹。”左箐泪如雨下,她的几分mm也被牵涉了悲伤事,哭得一个比一个悲伤。
傲视心头一惊,这里毕竟是落枫山庄,如果叫庄子里的人瞥见了,成甚么模样,她也百口莫辩。
“如何?”傲视抬眼望了望门口候着的丫头小厮,心想本身本不该管这事,可儿家几个来了,总没有客人把仆人赶出门的理。倒不如听她们说几句,能劝的,就劝劝,不能劝的,就找个借口溜了,大不了就一向呆在牢房里,归正饿不死。
她们不平气的,是出嫁了还得在“嫡女”的部下伏低做小,事事以她们为优先。倘或能与嫡女不共侍一夫,就欢天喜地心中感激了?
“箐儿姐妹也不怕。”左箐忙道,声音倒是弱弱的,一听便是陈国女子。
左箐这些话,听得傲视心烦。
“在家里呆的好好的,如何想着上疆场?那边又伤害,又苦。”傲视问道,也不知是不是这些大蜜斯听了几本话本,便也异想天开,全然不知军队里的艰苦,疆场上的可骇。只是少年心性,想当然的为国杀敌,抛头颅洒热血,让本身的名字,也在青史上留名――汗青的誊写就那么块处所,岂是大家都有资格留上几点笔墨的?
傲视成心与她们说上一说,却也知说了也是白说。
半晌,还是左箐定了定神,不敢再跪,只是委曲道:“箐儿,是求将军救我们姐妹出苦海。”
因而走上前去,将左箐拉起来。
傲视嘲笑一声:“好啊,只是赤鬼军收人向来严格,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能入虎帐的。你们想出来,得先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