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外埠人吧,此次陈国派来的使臣,不是别人,恰是那投敌叛国的宋府余孽,宋长束和他老婆,宋燕氏。这两人,在东窗事发之前曾与卫家有过抵触,把卫家四公子打了个半死,现在还瘫在床上,屎尿都要人服侍。而这一次,镇远侯出事,又是因为宋长束伉俪,新仇宿恨,卫至公子可不得与他们算算清楚?”
“因为卫破云返来了?”傲视惊奇,这卫破云到底是个如何样可骇的人物,能叫谢彬都如此顾忌。
谢彬算是她在楚国为数未几的故交......或者能够说,是独一的一个。
她本想去谢府找谢彬,又怕给他添甚么费事,只好来这边碰碰运气,或许,就能见到他了呢。
谢彬相较几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肥胖了很多,只是精力还好,却也岌岌可危。
似是看出了她的难堪,谢彬含笑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处所,不如我们去屋子里坐坐。我这刚好有两包新茶,叫小子们煮了,你也可尝尝。”
也是他动静通达,这么点时候内,便能跨过千山万水,赶到了临安。
“听此话,先生深谙其道?”熟谙的声音传来,傲视一抬头,正巧对上谢彬那双和顺的眸子,禁不得一喜:
傲视一时不肯定该如何答复。
“大哥,你东西被破坏了那么多,找那人家赔便是了,何必感喟?”傲视问道。
也罢,本日见不到,便等过几日,实在不可,寻个像样的借口,上门拜访便是。好歹她还是堂堂时候,想来谢府,也不会过分不给面子。
傲视低头,用手抠着床单,半晌才开口道:“我也晓得,可若这么空动手归去,那边也不会叫我好过,如你所言,这一局,是死局。”
“为甚么这么说?”傲视猎奇道。
这卫破云,自参军以来,便是唐祭歌的部属,唐祭歌做了镇远侯以后,他也被升为一军之将。虽二人相隔千里,干系却非常要好,经常有手札来往。
进城出城的人很多,大多挑担背包,为了遁藏快马,四周摔了一片,更有东西滚得各处都是。
商贩面带愁色,一面不住地唉声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