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与虎帐中的武夫直来直往惯了,受不得那些拐弯抹角,说一想二,做的倒是三。
先非论此事是楚帝授意,宋长束主力,便是没有这一层,卫家与宋家之间的恩仇,也早在数年前便埋下了。那次临时算两边都有错处,可卫破云接了梁鸿军这一项,宋长束就千万不能忍。
二人相距较远,声音也有些恍惚不清,傲视细心去听,却也听了个大抵。
卫破云接办梁鸿军以后,如何彻查,如何对于那些忠于他们父子二人的、勇于为他们父子鸣冤鸣不平的将士们。傲视虽不体味,向来宋长束,定当了然于胸。
他们谈起了她?
说罢便起家,出门敲响了劈面的门。
一杯凉透了的清茶,叫他喝来,却喝出了一坛子烈酒的气势,倒的的确确生出几分豪情。
问是这么问,可半点没有让卫破云进屋的意义。
傲视本还忧?与如何让他自寻死路,方才那一瞬,却俄然想到了一个主张,便侧了侧身子:“请。”
宋老将军是冤死的。
不过只是相较之下。
话说到此处,如果傲视再行回绝,只怕他也忍不了甚么。
卫侯爷虽也鲁莽,到底也明白一些事理,何况另有母亲姑姐,总会教诲他一些应有的礼节。因此,他的情感比之唐祭歌,还是能够掩蔽一二,说话也懂些礼数,却也是极限了。
这也是他本日前来的一大启事。
“宋大人一片痴心,当真让卫或人佩服。得一夫若宋大人这般,也不知是多少女子期盼神驰的。”卫破云笑道,“提及,卫或人还得为家中四小子向大人道歉。四小子年纪尚幼,最爱玩闹,曾在言语上冲撞了大人及夫人,还请千万包涵。”
他这主张倒是打得好,相较之下,也是最为可行、最为保险的一个别例。
也就是在这天早晨,傲视传闻了卫破云被楚帝所怒斥的事――天然是为了他替唐祭歌讨情一事。
“得知大人来使,特来见面,也为着话旧一二。”卫破云笑道,眉眼间却模糊有了些不满,只是强压着罢了。
随后,曲清河本要将衣裳换了,傲视却死活不允,直到傍晚时候他分开,还是一副女儿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