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成心要卫家再无翻身之力,却又没赶尽扑灭,究其启事,不过是要让他们完成这最后一击。
闭门巷一间不起眼的屋子中,傲视与曲清河、谢彬议论起此事,皆是感慨。
傲视与宋长束为使臣,代表的是陈国帝王,固然不必下跪,却也拱手作礼。
傲视这话说得随便,乃至还带了几分开打趣的意味,可话里话外,都在表示此事迟延至今,要么是楚国气力不济,要么,是楚帝在决计包庇。
虽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气中的冰冷,能将一桌子尚且冒着热气的好菜,冰冻成块。
除此以外,楚帝还令太常司、通政司、骁卫营三方合力,需求在五日以内,查出凶手。
殿中一下子便温馨下来,温馨得连此起彼伏呼吸声也分外清楚。
楚帝面上的神采没有甚么窜改,卫侯爷一张脸倒是吓得煞白,思虑过后,便要起家为自家宗子说上几句话,宋长束那里会给他这个机遇,扬声道:“卫将军此言差矣。”
两人相互互换了一个眼神,深知,卫家此次,是不能好了。
此人被抓住,即便是没有供述,唐祭歌也逃脱不得此罪。本来都觉得此事就这么了了,不想又起波澜,卫破云竟在狱中承认,那人是他安排刺杀傲视,只因心中对宋长束这等乱臣贼子的仇恨不屑,得知他作为使臣来光临安后,便安排了人前来。本想着当时他远在虎帐,终究查不到他身上,不想可巧当日宋长束佳耦与唐祭歌起了抵触。
“那日,本官与燕大人前去明月楼,先是遇见了宋大人――当时便有几分争论,不过惦记取宋大人年事尚小,并不懂事,只不过提点几句,便也罢了。不料唐侯爷忽的出声――他早知我与燕大人是陈国使臣,却仍旧言语无状,肆意唾骂。本官极力谦让,侯爷却不依不挠,诽谤嘲笑,最后更是主意向本官打击。本官在此,代表的,乃是楚国陛下。唐侯爷对我不敬,便是对我楚国陛下不敬――如此大罪,怎的到了卫将军嘴里,就成了一场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