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实在太刺激人了些。
浣君商缓缓地走了出来,手中的短匕往下滴着血,另一只手上,拎着一只血淋淋的,开了膛的兔子。那兔子的内脏悬在半空中,跟着浣君商的走动而来回摇摆。
当初也是因为这点,合了燕梓桑的胃口,才把他收在身边。
如果旁人,要敢挡路,他一并清算了。
而现在,叶敏雯却拿着这点,来讽刺伤人,燕平策那里能忍。
“有没有请府医来看?你腹中还怀有孩子,可要好生重视本身的身子,如果出了甚么不对,可如何是好?”
听了这动静,林青淮那叫一个气啊,就冲要进屋去找叶敏雯算账。苏胭渺好说歹说,总算被人给劝住了,一转头,浣君商却没了踪迹。
且这么疯颠不成模样,也不能留在府中,府中有老有小。万一冲撞了伤着了,可该如何是好。
浣君商是向来不听、也不讲事理的。他做事只寻求一个原则:随心。
“你方才说,是宫遥与叶女人起了争论,才动了手。起先我已经训戒过她,她也不敢再与叶女人找不安闲,本日……还救了你,如何好好的,又打了起来?”孙瑛榕问道,那一双眸子透辟敞亮,仿佛要将叶敏霖看破。
“叶女人是客人,与宫遥起了争论,如何措置,也不是我能管的。只能等平生和策小子返来,再做定夺。”
一时候站在那边,进退不得,正筹算要不临时罢了,等着措置成果不令人对劲时,再另行筹算。林青淮却一把把苏胭渺拉开:“哎呀,这事你就别管了,君商有他的分寸的。”
孙瑛榕笑道,向燕灵依伸出了手。
对于这一决策,叶敏霖也不能说些甚么,只得应了。
她只穿了内裳,双足赤着,衣衿处还带了点点赤色。
最后跌跌撞撞扑出房门的,是叶敏雯。
便是连小小的燕灵依也瞧出了不对劲,在修竹居中玩的时候,曾问过孙瑛榕:“爹爹为甚么不睬会娘亲了。”
心中如何想,便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