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出去后,见她夫君不晓得是否因为忙于公事,神采蕉萃很多,内心一阵心疼。
施墨乌黑的眉眼谛视着她,见她神采如常,涓滴没有甚么非常,心口不由堵得慌。
一想到他夫君看别的女人,她内心就堵的紧。
对于天下事向来都是淡定安闲的施墨,在他家这位娘子面前,却经常有种无可何如之感。
对于施墨的父母,也就是公公婆婆,身为媳妇的纪宁内心还是怕的,毕竟结婚这几年都没能给他生下个一儿半女,这要谁当父母,怕都是对她这个媳妇不满。要不是她夫君意志果断,且护她心重,只怕她早就在施家待不下去。
归正无聊,又好久没见她夫君,纪宁想想还是有点小冲动,当即搁下书就站起来,跟着那书吏的身后,往施墨值房走去。
虽说之前没查出来她家夫君和哪个表妹干系不错有含混,但毕竟是亲戚,逢年过节的走动可很多。
哎,这夫君啊,本领太大了也不是甚么功德,这天下间一有难事,就得她夫君来操心措置,长时候如许下去,也不知身材吃不吃得消。不过一想本身平时在朝中还能帮他夫君排忧解难一下,倒是又为本身的身份找借口安抚很多。
纪宁神采这才都雅很多,不过随即又拉下来,“此次归去,婆婆必定会要夫君在那些表妹中遴选一两个进府里,只怕到时候夫君更加忙不过来了。”
令人遐想无穷八卦的三角恋,必定比没甚么看头的单恋要让人感兴趣的多。
施府正牌夫人要回府的动静很快就在施府里传开来。
纪宁神采不宁,“娘的生辰,以往都是夫君筹办礼品的,我一贯没甚么经历,夫君安排就好。”
“这个月中旬是娘的五十大寿,你我好久都没归去,娘一向惦记的很,此次娘大寿,切不成对付。”
在朝上,已经升官的纪宁所站的位置和以往有所分歧,现在能混到中间的位置,离施墨近了很多。
施墨听出她语带醋意,面上虽不动声色,内心倒是镇静,这连日来的愁闷,消逝很多。
特别是那些年青的御史们,弹劾她的奏疏一夜之间少了很多。
防了京师第一美人又兼才女的王蜜斯,又要想体例去赶走施府里送去的女子,现在还又有那些个劳什子表妹,纪宁真觉心累。
下了朝,回到翰林院,虽说升了巡抚,但巡抚只是兼任,跟那太子洗马一样,平时她还是要到翰林院当差。
她皮笑肉不笑,“夫君此次归去,看来可要一饱眼福了呵呵。”
既然不是怒斥,那就是商讨事情?
呵,她夫君身边的桃花一堆,反观她呢,别说桃花,就是梨花杏花百合花都没有。
不过在闻声施墨说要归去时,一想起她的公公婆婆,现在不免心生不安。
本来纪宁当初进施府时很落魄,又是个丫环身份,施墨这般出身崇高又位居高位的首辅大人,当初娶她时,受了各方很多阻力。她的公公婆婆就极其反对,对她也是不喜,以为她配不上施墨。
她眼睛时不时扫向自家夫君,不免感慨,的确光是一个背影就让人欲/罢不能啊……
关了门,值房里只剩下两人,纪宁忍不住猎奇问道,“大人找下官来不知有何事”
纪宁见她夫君神采阴晴不定,内心也有点虚,她端坐在他面前嘲笑,“夫君,甚么事啊?”
纪宁眼里醋意更浓,呵,就晓得。
施墨深看她一眼,他岂会不知她的苦处,可有些事情,他也不便插手,如果太替他家娘子说话,只怕惹得他父母对纪宁更加恶感。
家事要忙,公事也不能担搁。
府里来了美女,她也没再回过施府,施墨天然也不会再堂而皇之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