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四十九道天雷,经历了三天三夜,终因而劈完了。天空乌云散尽,呈现了一轮红得如血如火的骄阳。

念斟本还想说甚么,俄然一声巨雷响起,炸开了那澎湃不竭的旋涡,紧接着一道赤色闪电带着天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劈来。

漓漓倒是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不断地变动手腕来暗害我。暗箭、毒药,层出不穷,却没有一次胜利,反倒让我的感官变得更加灵敏。

我模糊看到一朵赤色莲花呈现在了焰火中,若我记得没错,这便是来自天国深处的红莲业火。

这些日子,长武师父仿佛把我忘记了似得,对我不闻不问。

他傻了一样,望着我喃喃道:“七儿,你……好美!”

轰!轰!

“七……”

如何会如许?

念斟变了,变得沉默,内敛。

我耐久被昆仑山上的冰雪水浸泡,身材变得极阴,就连皮肤也都变成了没有赤色的森红色,白得惨无人道。

萧逸歌七岁渡劫,念斟九岁渡劫,这仙界是极其少见的征象。我等了近十年才等来天劫,毫不能让旁人来帮我挡劫。

我被天雷劈得一身焦黑,头发都炸得跟个鸟巢似得。身上道袍也被雷劈得稀碎,一缕缕挂在我身上,有点衣不遮体。

但是,没等我高兴多久,艳阳高照的昆仑山顶倏然间暴风高文,方才还明艳艳的天空瞬息间乌云密布。

天雷未停,一道比一道残暴,如万马奔腾,风驰电击。

更诡异的是,我身材的温度竟然比水狱的雪水还要低。每次念斟送饭开门时,门口的氛围因为温差太多数会呈现一层薄雾。

昆仑山顶长年不化的冰雪被乾坤符的业火焚化了很多,后山那条小溪俄然间涨起了山洪,如龙腾虎啸般朝山下高涨而去。

我对这类身材窜改并无任何不适,久而久之也不觉得意。我心中更惦记的是萧逸歌,他自从那次去天庭过后便再无消息。

“你走啊,这天劫我本身来挡!”

我悄悄挑起一边眉峰,非常不觉得意地笑了笑,“你这不已经杀了我无数次么,胜利了吗?”

他也会陪我,却只是拿本书在我边上看。时而低头看我一眼,眸光从我身上悄悄掠过,又波澜不惊地收了归去。

天涯斗转星移,那诡异的旋涡仿佛在吞噬周遭的云层似得,变得非常可骇。一层血雾从旋涡中满盈出来,很快把漫天乌云染成了赤色。

念斟仍然会亲身给我送餐,一日三餐风雨无阻。但他不再跟我讲太多话,每次都是坐在边上悄悄看我吃,顶多问我吃饱了没,下次想吃甚么。

我忙取下符印翻开一看,竟是一道红黑相间的阴阳乾坤符。红为阴,黑为阳,两张符印一气呵成,是我底子画不出来的符。

我不断地加持被天雷劈得摇摇欲坠的乾坤符,强忍着被天雷打得翻江倒海的血气。四肢百骸仿佛被天雷震碎了一样,疼,如挫骨扬灰那般疼。

修行本就是逆转命数的行动,以是每一个修行之人都会遭到天劫的磨练,一旦渡劫胜利便是一次晋升。

我敛下眸子把涌到喉咙处的一口血给咽了归去,一眼看到了挂在脖子上的一道符印。这是偷溜去天庭那次祁婆婆给我的,让我不到及笄之年不能翻开。

我大喊道:“你走啊,快走!”

轰轰轰轰!

明镜普通的水面上,映着一个我本身都有些陌生的女子:好一张精美绝色的脸,眉似远山不描而黛,眸若盈盈秋水共长天一色。青丝及腰,红衣掩映,几分冷傲,几分出尘,几分妖娆。

我看她这般越挫越勇,便苦口婆心劝她,“师姐,我是千年血棺凝成,不入六道循环,这类命数在六界已是逆天的存在。别说是你,就算魔道祖师来了也一定能杀的了我,你又何必不自量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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