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个耳熟的声声响起,我霍然转头,瞧见另一块浮冰上有个黑漆漆的影子,拿着个旱烟袋子,在吧唧吧唧地抽烟。
你这个混蛋,这今后余生你让我如何过啊?
我望着石柱子,回想起阴阳君的话,他说甚么东西都比不得一世相守来得幸运。可我和小哥哥,每一世仿佛都不得善终。
俄然想起小哥哥问我的话,“如果有来世,你还会不会爱我?”
莫愁对着镇魂石柱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这才又摇着划子分开了。
我飞身扑向了镇魂石柱,猖獗地拍打着石柱子,“你出来啊,你的魂火呢,谁让你救活我的,你问过我意义吗?”
“死啦,没死透,这不被你嘤嘤嘤的哭声烦得没体例,过来瞅瞅你。好歹也是一代天君,能不能有点天君的模样?”
修行之人对盘古是很畏敬的,我也是,虽隐着身,但还是给他深鞠了一躬。
他没回应,我便召出魂音本身吹了。
“这辈子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可你向来都没问我到底要不要。要不要跟你一起死去,要不要跟你一起活着。”
我从未想过他能够回不来,从未。
我也不晓得吹了多久,直到最后哽咽声太烈我没法再吹才停止。我收起魂音捂着脸,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她托着双腮望着石柱子,也不晓得在想甚么,眉头拧得紧紧的。我隐着身,她也瞧不见我,就那样傻呆呆坐着。
我飞向了齐淮,一屁股挤在了他身边,道:“老头,小哥哥还活着吗?他的魂火为甚么朕一点都感到不到?”
甚么都在,唯有小哥哥的气味不在。
我顿时一愣,“老头,你……没死?”
我捻了个手诀,把插在石柱上的吞灵剑给收了返来,随即打了一道乾坤符,直接把念先生下的那道血符给收了。
那夜他带我来这儿看极光,然后我们在这儿缠绵悱恻,才有了童童,才有了他的灰飞烟灭和我的重生。
北冥仍然很冷,即便是艳阳高照的气候,也是冷得令人没法呼吸。幸亏这儿气味变得平和,我与明白悄悄松松就出去结界了。
莫愁捧着生果和鱼干对峙了好久,也没见小哥哥显灵,便收起生果和鱼干长叹了一声,喃喃道:“尊上,奴婢归去可如何说啊,王上那么爱你,如果晓得你……唉!”
不一会,莫愁捧着生果和鱼干站了起来,双手对着擎天镇魂石柱高高举起。
作为天帝,我没有太多资格抽泣,以是只能猖獗这一次。哭够了,就得回天庭去措置事件,对小哥哥的惦记只能藏在内心。
“……你这臭老头!”
明白从锁魂铃里钻了出来,用大脑袋蹭了蹭我,鼓着它大眼睛望着我。因而我又抱着明白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了它一身。
石柱子上龟裂的纹已经没了,三根柱子扶摇直上九万里,是直接与天相连的。柱子通体都有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在流转,这就是盘古的神力。
固然心中有千百万个不敢来,可凡是有那么一点点想来,我就节制不住本身。我想他了,太想,想到骨子里了。
这统统都是射中必定么?
像灵儿,尧儿和童童,亦或者是我们这些命数较为特别的人,生下来就必定有一些任务要背负,既然灵儿合适做引魂人,那这就是她要背负的东西。
没有声音,小哥哥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收了明白,捻了个手诀直接飞往了天涯天涯。湛蓝色的海面上漂着很多浮冰,像极了人间那种轻飘飘的海面。
我记得阿谁时候答复得很痴,很傻。如果现在他问我,我必然会说,“你如果不能陪我到老,就不要来爱我了。”
与小哥哥白头偕老,对我来讲是多么豪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