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一向保护着你。”
看墨灵眉宇间浮起的淡淡阴霾，想必还没有放下尊皇，或者说是小哥哥。
我也终究明白，阴阳君为何会承诺小哥哥封掉我关于萧氏王朝的统统影象，并非是怕我受不了，而是因为念先生。
“你说甚么？杀朕的是尊皇？”
我越来越胡涂了，问墨灵道：“朕入了封印是如何出来的？为何又再世循环了呢？”
本来不但是脐带灵血能够养魂，心尖灵血也是能够的。那如果找到小哥哥的残魂，修成人形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娘亲别哭，鲲鹏一日能飞千里，孩儿经常返来看望你就是。”
“实在尊皇很爱你，他嘴上说着恨你，可宫观的安插，送给我的衣服金饰都是你喜好的，他还让我学你一颦一笑。”
“……你不晓得？”
我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娘亲抱抱！”
我一挑眉，故作不悦，“……哟，你这是嫌弃老娘我咯？”
不一会儿，灵儿和明白也返来了，身后还跟着墨灵，她手里还拎着个大食盒。
这事儿我很迷惑，但是我不敢抱有但愿。
“墨灵仙子故意了，感谢你这些天照顾灵儿。”
墨灵冲我拱了拱手，道：“臣见过陛下，方才小公主说要吃糕点，臣就多做了一点，给陛下也带了些来。”
一个个都分开了我，丈夫、孩子、亲人、朋友，留下我孤家寡人在这天上，日日数着这满天星斗，多么落寞。
当然，不管逆天与否，我都不在乎。
还是老君说得对，人这辈子是逃不过“命数”二字的，天道循环，统统逆天的东西最后都会再回到本该有的轨迹上来。
我正待问墨灵，却看到她低垂的眼角俄然划过一滴晶莹剔透的泪，刚巧落入了杯盏中，还溅起了浅浅酒花。
墨灵的神采俄然间就变得煞白，悲伤极了。我也没敢吭声，感觉她能够有甚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埋在内心头。
墨灵满脸悲戚地诉说着当年的事情，想必当初她狠狠爱过尊皇的。她哭了好久，也喝了很多的梨花酿。
“对不起墨灵，这……”
尧儿走过来靠在我身边坐下，把头搁在了我肩头，又道：“娘亲，孩儿要回北冥了，今后就不能常常返来看你，你必然要照顾好本身。”
“咳……”我嗔她一眼，讪讪道：“不是去玩，是学艺！”
我呢，算不算是个逆天的存在呢？
墨灵摇点头，“臣不怪你，这六界当中谁不知他很爱你呢，他能为你接受那么严峻的奖惩，又怎会因为你推他下诛仙台而恨你。”
“你晓得，你是千年血棺凝出来的，即便没了肉身也会吞噬灵血。他说要养出你的魂，就得用心尖灵血。”
以是，尊皇不是不想融小哥哥残魂，而是没有那本领融。
好久，她揉了揉眸子看了眼我，吸了吸鼻子，“对不起陛下，臣方才有些失态。”
“未曾！”墨灵想了想，又道：“他倒是提过一次，说若非用灵力给鬼仙封印，定能融了那些残魂。”
“娘亲，你在这儿想甚么呢？”
“也没甚么特别的事，只是想问一下当年你和尊皇之间……”
在焚天血祭时我晓得了本相，晓得了穿心三剑是如何来的。如果我留着影象转世，就算杀不了念先生，但也毫不会认他为师。
谁知偶然插柳，这番操纵却令小哥哥修出了灵魂，最后修出仙根成了阴司冥王。
我目睹了宿世统统的风起云涌，仿佛又经历了一遍肝肠寸断。
因为当年小哥哥得了灵儿的脐带灵血，厥后便修得了灵魂，那尊皇与他不共戴天，定然不会留着那点残魂的。
他怕小哥哥修出灵魂，修成鬼仙。
我忙道：“不是这个意义，朕模糊记得当年尊皇收了小哥哥一些残魂，不晓得这些残魂他是融了还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