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了蹙眉又道:“女人,我这里倒是有一种很特别的质料能够做骨身与皮,但须得女人的生辰八字才行。另有,这质料做成的纸人能力太强,女人附身时如若出一点不对,都能够灰飞烟灭,你敢不敢?”
可这木盒竟是阴物,还是阴气极强的那种,我非常猎奇甚么样的玉石会放在如许的盒子里。
我看了眼纸人,实在并无灵气,但确切扎得不错,便在纸人身上嗅了嗅,把这扎纸匠的地点记着了。
“那你慢走!”
齐淮把我带进了他的扎纸间里,很宽广的一间屋子,这内里有各种百般的脸谱,竹子做的人体骨架,另有五颜六色的纸张。
“可不是嘛,现在的年青人哪有之前的人讲究。这之前家里走了人啊,道场、送丧那是一样都不能少,现在呢,一把火烧了了事,唉!”
我刚飘出去,便看到承平间大门口放着好几个扎得惟妙惟肖的纸人,另有个棺木放在大门口,估摸着是要送去火化场的。
“没干系的大爷,我不介怀!”
我固然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儿,但……偶尔干一次应当不会遭天谴吧?
他摆摆手,递给了我,“你就别推让了,我宅子里也只要这个东西看起来对你有效,拿着吧。”
四五个月如何行,我眼下已经没时候耗了。再则,也不能扎一个跟我现在一模一样的纸人,毕竟这六界当中有很多人讨厌我。
不过我没跟杜振山说这事儿,收起盒子跟他道了个谢,“杜伯伯,天气不早我得先走了,今后再来拜访你。”
我与杜振山也没甚么话好聊的,再加上窗外天气微亮,我就筹办要分开了,但他叫住了我。
我无言以对,想不到这齐淮连借身都晓得,恐怕不但单是一名高人这般简朴。
我接过盒子时,内里顿时一股浓浓的血气劈面扑来。我靠近看了看,倏然一愣,这血雾裹着的那里是一块玉石,清楚就是一滴灵血啊。
两人这一聊就翻开话匣子了,止都止不住。
我之以是想找个纸人替人,是担忧我这点灵体被阳间气味腐蚀会撑不了多久。扎个纸人附身不但能够挡住这阳气,还能在白日活动,一举两得。
这借身之术是鬼道里非常难施的一种术法,是借与本尊类似的物品附身,再施以障眼法,便能起到借尸还魂的目标。
“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杜伯伯。”
“如何,你家有人归天了?”
杜振山说着从身后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乌黑的小木盒,上面雕着金色祥云纹,还模糊有淡淡的灵气环抱。
他盯着这些竹架子看了好久,有些唏嘘地摇点头,“女人啊,这些凡物都怕是配不上你呐。”
尘寰很多人的认知就是:人死过后尘归灰尘归土,生终将死灵终将灭,统统相干的事物都归零。
我找了好久,最后锁定了市群众病院的承平间里,这儿向来阴气极重,孤魂野鬼也多,是个很不错的修身养性的处所。
杜振山并未怪我炼化乔婉一事,也许在他看来,人一死这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
他朝我打量了一番,淡淡道:“这半夜半夜的,女人来我这儿何为?”
“这……想必你就是那位驰名的扎纸匠齐淮吧?既然大爷如许问我,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扎一个纸人。”
纸人身上的气味就在这街尾,不过这边不是店面,紧挨着全都是住户。我分不清是哪一户人家,又不好去拍门。
杜振山翻开盒子,内里仿佛是一块红得似血的玉石,约莫就指甲盖那么一点儿大,上面血雾环绕像冒着血气似得。
但很奇特的是这镇子里并无阴物,我走了半条街一个孤魂野鬼也没有看到,不由得非常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