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石碑,乱花谷的姹紫嫣红蓦地跃入视线,仿若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让人欢乐之情顿由心生。
不过在见到凌无衣以后,凌无极感觉“诗文”前的“鸡肋”大略是能去掉了。
凌无极道:“本来是清文师弟和幼苇师妹。”
乱花谷此时有很多弟子,此中以女弟子居多,或是采花,或是嬉闹。离得近的几位女弟子听得凌无极的话,此中一名扬声打趣道:“凌师兄,你这是又调戏哪家女人呢?”
凌无极道:“幼苇师妹本性纯真,剑道更是纯粹,又贵为三长老的亲传弟子,白玉京不知有多少人寻求,可惜好花被清文给折了,真是暴殄天物。”
清文身形一顿,生硬地笑道:“凌师兄谈笑了,清文天然会经心全意地照看幼苇师妹。”
凌无极笑道:“里边装的是二长老炼制的丹药,关头时候能救人一命的。”
正说话间,自谷中走出来一男一女,互牵动手,密切得好似一对儿鸳鸯。两人都穿戴蓝白直襟长袍,仿佛都是白玉京的弟子。
出得乱花谷,女弟子们的嬉笑声抛于身后,耳畔蓦地平静下来,凌无极道:“本想带你在乱花谷里到处看看的,不过我想着你应当不喜好她们说些打趣话,还是今后挑没人的时候再来吧。”
凌无极低头将本身腰间缀着的一枚命符解了下来,拉过她的手,轻放了上去。他道:“长生命符是白玉京弟子独占的物件,代表大家的身份,也承载着前辈对后辈的祈福之意。”
凌无极摸了摸鼻子,笑道:“这是我新收的门徒,凌无衣,几位师妹今后还要多多照拂。”
她通身带着冷酷的疏离,一举一动间虽不失礼节,却显得与人、与世隔着一层帷幕,美得不食人间炊火。
凌无衣纤长白净的手指在石碑上流连半晌,转头问道:“师父,其间‘长生命符’是何意?”
乱花谷以景取名,谷前一方石碑不知年代,厥后有人在上边刻了这首无题诗,一向留到了现在。
………
闻言,清文冒充斥责柳幼苇,实则宠溺道:“师妹,怎可用‘仙姿玉貌’来描述凌师兄呢?这般是用来奖饰女人家的。”
几位女弟子又笑作一片,最早打趣凌无极的那位用心大着声音道:“小师侄万莫多礼,你但是我们凌师兄的心头宝,今后我们还很多靠近你呢。”
凌无衣观那命符做工精美如君子雅人所佩带的香囊,正面绣一“凌”字,萧洒风骚,背面绣着雄奇的江山图,闻之模糊有暗香浮动。她将其轻放鼻翼下细闻半晌,疑道:“药香?”
那女弟子复又笑道:“我不过才说了一句,凌师兄可就护上了,看来这白玉京的浪荡子也要收心了。”
柳幼苇点点头,灵巧地拉着清文走了,两人有说有笑,渐行渐远。
几位女弟子天然应好,便由着凌无极带着凌无衣出了乱花谷,两人身影消逝在石碑外。
凌无衣闻言,躬身道:“无衣见过几位师叔,谢过师叔们美意。”
“当真是堪比天仙。”
凌无衣轻点了一下头,并未说甚么。
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流连戏蝶不时舞。连缀起伏的云雾青山当中,这一方素净的六合好似山中彩珠,朝气盎然,独得造化钟爱。
柳幼苇天真地笑了起来,语气密切道:“这位姐姐生的真是都雅,像天仙普通,跟我们凌师兄真像师徒,两人都是仙姿玉貌。”
才子赏景,凌无极赏美人,出口成章:“似花翻使花羞,似柳任从柳妒。”
察得凌无衣神采似有波澜,凌无极见好就收,摆手道:“我还要带我家乖徒儿去云霄峰走一趟,他日再和几位师妹们闲谈。”
清文难堪地笑笑,冲凌无极道:“凌师兄,那我和幼苇师妹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