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头纱的女子仿佛是踌躇了半晌,朝男人欠了欠身,轻声道:“多谢叔父。”
另一人接道:“你管他是谁,反正与我们无关,还是快点干活吧。”
银河指的是将缥缈峰于正中一分为二的飞瀑,一泻而下,争如诗云“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脏活累活都丢给我们,后院那些侍弄花草的师姐师妹们就轻松了。”
“人家是谁?你又是谁?还是你非得要跟个浪荡子比?”
天下供奉玄门的门派林林总总约三百,尤以白玉京和武当为首,无出其右者。此中又以白玉京重剑道,略胜一筹。
小师叔名叫惊鸿,长年在外游历,逢乱必出。比起凌光,这位小师叔在白玉京,乃至全部武林的名誉也是不遑多让的。特别是他的剑法臻至化境,与凌光师从一人,却胜于凌光。
一灰袍作管家打扮的男人,斑白头发焦炙地走来走去,这边批示一下,那边呵叱两句:“都行动快点,平时练剑如果这么疲塌,我早就把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十足都削一遍!”
若在夜间,白玉在夜明珠的光辉下折射出温润的水光,里外长明,又得一坊间戏称:不夜京。
再有就是其二,当年江湖人称“朱雀仙子”的凌光俄然有身,但关于孩子的父亲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众说纷繁,却没有一个真正说对的。先京主驾鹤西去后,凌光继位,次年下任京主出世,取名凌无极。
正殿之前,一朱红长袍,面孔素净的女人款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四个年纪相差未几的中年人,三男一女。这便是白玉京的掌门,凌光,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却如一个豆蔻少女,恰好又带着成熟的魅力,惹眼的很。
翠绿欲滴的山间泥路上,一行穿着繁华的人,徒步上山。为首两人,一气势严肃的中年男人,身穿紫金蟒袍,一蒙着头纱的粉色衣衫女子。
一行人行至山腰的时候,男人挥手表示步队停了下来。他侧头去看女子,低声问道:“公…长乐,你可需求稍作歇息?”
凌光微微点头,轻启红唇道:“辛苦了,五长老。让弟子们下去吧,你随我去驱逐高朋。”
山路崎岖,白玉京的弟子走的又是铁链险道,天然忽视了山路修建,乃至马车不通,只能徒步上山。
一人放下抹布,身材前倾挤到几人中间,说道:“哎你们说,这高朋会是甚么人?当真好大的架子,值得我们京主费这么大力量,天不亮就调集弟子们扫地。”
灰袍男人一见女子,赶紧走了过来,拱手道:“京主。”
一贯峻厉的凌光对此却从未多言甚么,江湖上的知恋人士常常提到莫不都扼腕感喟一句:好苗子平白长坏了,可惜,可叹。
白玉京之主名冠天下,不但剑法高深,面貌更是一绝,早些年不知有多少豪杰侠客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恰好这么个优良的女人,俄然之间怀了身孕,一时让多少侠客黯然。
“嘴碎,有这说话的时候还不给我快点干活!擦不完,明天不准你们用饭。”
乱花意指姹紫嫣红一片天,恰是峰下一处万花谷地,四时着花各有分歧,种类繁多,诱人眼目。
主峰缥缈吊颈挂着数道玄铁粗链,供门中弟子以轻功借力飞身登顶。但这一行人,身后跟着二三十个身穿软甲之人,法度分歧,熟行一看便知是受过练习的。想必是也是大富大贵之人,天然走不得铁链险道。
缥缈峰有三大奇景:银河、乱花,琼阁。
“啊哈哈哈………”
白玉京占有中原群山之巅,主峰名为缥缈峰,以门派剑法缥缈剑定名,取剑道空虚迷茫、似有若无之意。但其本身正如诗云: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