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萧宝信当场回绝了她的求亲,给他的打击也远远不如亲眼得见究竟来的震惊。
“爱卿啊,”玉衡帝把谢显叫到身边:“你与那萧大娘子?”一脸看好戏的神采。
一行人垂垂散去,这时才从树林深处走出一个着宝蓝色缎子的漂亮少年,浓眉大眼,身高八尺开外,嘴上斜叼着根柳叶,很有几分痞气。
天子一走,萧敬爱落空了最后一根拯救稻草,萧宝信松了口气,只要天子不掺杂,萧敬爱就翻不出大浪。
只要萧家丢得起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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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他姨将他庇护的太好了,未曾得见宫中肮脏,出了府身边也未曾有小娘奉侍……
“……如何,是你跟我走,还是我让护院将你这身小丫环打扮的小娘给捆了押归去?”
“好了,都走远了,你再看也看不出甚么了。”萧宝信笑吟吟地上前,挺直了胸膛居高临下地望向萧敬爱:
连嫡母都敢明目张胆的违逆,不会是受委曲压迫型的,他也就不必伸这个头。
能够是他那张脸表示得过分云淡风轻,玉衡帝都信觉得真,思疑起本身是不是也跟了股不好的民风。这是他朴重的散骑常侍,可不是甚么信口雌黄之辈。
不管这内里有甚么弯弯绕绕,就看这位兴平县主小嘴嘚吧嘚吧,到处逞强,可做出来的事却事事呈打击态势,抢将来姐夫也好,主动求下嫁也好,招势可都猛着,看上去就不是个善茬。
之前,他总觉得她是瞧不上他家豪门庶族,配不上她,可本日听了萧敬爱所言方知是假,他们明显应当在一起的。
“人啊干出来的事,能有一万种解释的说法,不必然就是最夸姣的那一种。小六,你这……看人的目光还是有题目啊,不能光看事情的大要。”
天子走了,杨劭不成能不跟着走,还和萧敬爱在这里讲甚么宿世此生。他起家跟上,将萧宝信和谢显的眉眼官司全都看在眼里,顿时陡地一沉。
再者,想起谢家那门楣,还真不会和豪门庶族攀亲,这才歇了这股子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想求皇上做主,你也不长点儿脑筋……白活了那么多年事,除了装不幸,投怀送抱就不能有些上得了台面的招数吗?”
“二娘,你是真让我开眼长见地了,竟然另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一面。如何,破釜沉舟,委身下嫁又如何,杨将军娶的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