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再卑鄙一些,干脆生米煮成熟饭,最好闹得满城皆知,让宛家骑虎难下,最后不得不当协,志愿嫁女儿。
梁家为何必然要娶她进门不成?她身上究竟有甚么好处可图,乃至于使得对方这般的无所不消其极。
“你!……”梁华哑口无言。
想到此处,背后猛地起了大片鸡皮疙瘩,盗汗直冒,心中膈应得倒胃。
那张布巾换新的了,固然不是她给的那条,但闻着有股清幽的皂角香,想来曾好好的洗晒过。宛遥酬酢地问:“这么晚了还在忙吗?”
她没说话,执起那杯茶谨慎用尾指沾了一点面上的茶汤浅尝。项桓立时一怔,正要开口却被宛遥打断。
摇摆的纱灯逐步停歇,只在眨眼间,门上单调的月影里鲜明多了一道人形,正一动不动地谛视着屋内。
半晌后,不经意眉眼一低,瞥见身下的少女定定的朝这边望着,又缓然放宽了语气。
她爹是都察院经历,实在给梁家参一本也能以示警告,兵不血刃多好。
但是项桓只游移了半晌,他想,归正说也说了,本身停不断手他都要告御状,既然如此,不如先揍爽了再说。
打算至此几近天衣无缝,倘若不是对方漏了一茬,未曾算到宛遥精通医药,她和项桓今晚多数一块儿被放倒,等明日醒来,那就真的是木已成舟,束手无策了。
快跑!
连续吃了两三拳,梁华吐了几口酸水,还不忘威胁说:“项桓,你敢打我!”
一碰到项桓,她真是甚么思路都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