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一点点暗,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但,张老底子是能躺着不坐着的老年人,如何能够半夜跑去那么远给她摘花那?
当时,他满心都是任务, 对于柳莨说了甚么,并没有那样在乎。
柳莨一起通畅无阻地到了十一的屋前,搓搓手,踌躇着是因为应当敲拍门,还是偷偷摸摸地排闼出来。
十一悄悄地站在角落,就像是一道影子,没有太多的存在感。他还穿戴侍卫服,只神采有些差。
柳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都顾不得穿鞋,直接蹦下床,哒哒哒跑了过来。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溜到窗边,谨慎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缝,垫脚往内里看。
十一保持着阿谁姿式坐着,额头上的汗会聚成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到衣服上终究消逝不见。
“等,等一下……”
柳莨坐在桌前,手指在花瓶的瓶口划来划去,歪着头喃喃自语,话都没有说完,本身的脸就先红了大半,捂着脸偷笑,看着傻乎乎的。
就这么说吧。
柳莨转头看他,轻声开口,最好不自发地上扬。
她坐到中间的椅子上,把花瓶往本身的面前抱了抱,手指忍不住在花瓣上点了一下,眸中绽放出笑意,光芒灿烂。
“嗯。”
心口莫名疼了起来,身材的酸疼仿佛也更较着了, 十一攥紧了拳, 用尽满身的力量, 才将那阵疼痛压归去。
是蓝花楹!
而此时,堆栈西边的屋顶上,张老盘腿坐着,转头向他地点的方向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