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早闻到了酸酸甜甜的味道,“是酸枣糕吧?”这几天她有些厌食,就好这口。
三人低头沮丧的回了房。张氏在家里当了几十年的主,何时被人这么挖苦过,只觉老脸都丢尽了,越想越气。杨氏察言观色,只低着头默不出声。张氏扫了眼,见媳妇还是恭敬,内心才好了点。
“谁欺负她了?明显是她欺负我们!”常婷婷才感觉委曲呢。她一小我,比她们三个都能说!
张氏有些心累,为毛和她想的不一样?本觉得沈清如一个小丫头电影,还不是手到擒来?这时候不是应当眼泪汪汪的感激她们的恩德吗?真是粗心了!
沈清如先拿了一块给细雨。细雨不要,兰姨劝了两声,才谨慎翼翼的接了。放在嘴里悄悄咬了一口,软软香香、酸酸甜甜的,幸运的眯了眯眼,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硬着头皮道:“虽说我们故意,可到底是贫苦人家,老是要收些银子补助下家用的。”
杨氏打着哈哈道:“都是一家人,哪用算计的这么清楚。婷婷也是一时最快,没有别的意义的。”
张氏天然不信。她固然晓得兰姨每日都熬药,却觉得是几两银子就能买到的平常药材。只当沈清如吝啬不肯出:“女人可别哄我这个老婆子,女人身上的东西都是顶顶好。随便拿一样,都能换很多银子。哪能买不起呢。”
在她内心,从藐视着长大的蜜斯天然哪哪都是好的。固然沈清如进退有度,不但没亏损,还常常把这些人说的哑口无言。但是她还是感觉蜜斯受了委曲。“何必来烦我们蜜斯。蜜斯固然好说话,也不是甚么人都能欺负的。”
沈清如有些可惜:“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到真是处好处所。可惜太贵了,买不起。”她是真没钱,小纪儿出世就带了些弱症,她让兰姨买了很多精贵的药材,就花了大半的银子。
沈清如只笑了笑。场面一时有些僵。
站起来道:“我们话也聊完了,适值兰姨返来了。就先归去了。沈女人好好歇息吧。”
兰姨获得沈清如的支撑,内心舒坦了很多。又喜道:“蜜斯,你看我此次买到了甚么?”
胃口可真大。沈清如低着头,遮住眼中的讽刺:“三百两?这个代价,县里的院子也能买到了。”
吕氏只得憋着一肚子气去做饭。随便乱来一通,比猪食还不如。饭桌上又被骂了一顿。
兰姨本就是侯府出世,之前也是管束丫环婆子惯了的。通身的气度非平凡人可比。真正建议火来,连张氏都有不免心惊,何况常婷婷?色厉内荏的哼了一声,到底不敢说话。
杨氏也喏喏的不出声。张氏只好赔笑道:“这是说哪了,我们不过是怕沈女人闷的慌,陪着说会话。如何就要走了。”住一天便给一两银子,抵得上她们家一个月的进项了。如何舍得让人走。
常婷婷脸上一红,张氏瞪了她一眼:“婷儿年纪小,说话没个章法,女人别放在心上。”
兰姨冷冷道:“常女人但是太没规矩了。我和老太太说话,小辈还是别插嘴的好。”
张氏眸子暗了暗:“县里的屋子哪有我们这里清净、环境好呢。那老宅前面另有几亩良田,也一并给你们了。种些吃食也便利。就在柱子家边上,今后纪儿吃奶也便利。”
沈清如深有同感的点点头,要不是还住在常家,她早就这么做了。
沈清如神采一沉,口气也淡淡的:“常女人,饭能乱吃,话可不能胡说。自我们到了常家,用的一滴水、吃的一粒米,都是付了银子的,如何就成白住了?”
一听钱字,张氏被戳到了把柄,骂道:“钱钱钱,整日里就晓得要钱。我上辈子做了甚么孽,娶了你这么个败家媳妇。你当钱是天上大风刮来的啊,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找点事做。好吃懒做不说,蛋也不会下。这么多年了,老二家就一根独苗。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让你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