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绯瑶却立在原地,浑身不安闲,“婢子实在没有争宠之心,却也实在不敢让开。圣上说了……”
楚王脸面清隽,气质如玉。但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总叫人感觉扎耳朵,不入耳。
严绯瑶自发脾气暖和,句句谦恭,但她不想凭白挨打。
严绯瑶低头想了想,应道,“宫规婢子是学过的。”
严绯瑶揣摩着,本身是不是该辞职了?把研墨这活儿,留给梁昭仪来红/袖添香?
“圣上向来刻薄暖和,你若没有争宠的心,就给我让开,别在这儿挡路!”梁昭仪冷冷看着她,美眸当中尽是敌意。
从一开端,她就是压了声音说话,仿佛唯恐人闻声。
这绝对是个获咎人的活儿,她开口之前就已经想明白了。
她也没冒犯哪条宫规呀?
“你――”梁昭仪又猛地举起手来,却停在了半空,她打量着严绯瑶,“你是此次新入宫的秀女吧?现在秋选不过方才开端,你如何就来了御前了?还是个宫女?”
她转头朝回廊里瞪了一眼,倒是身形一颤。
严绯瑶长长吐出一口气,抬眼直视着梁昭仪,“圣上说,叫婢子把羹汤拿出来,请梁昭仪归去。”
“猖獗!”梁昭仪倒是暴躁的脾气,见这宫女竟软硬不吃,抬手一巴掌朝严绯瑶的脸上扇过来。
迎着两人走过来的不是旁人,倒是一袭墨色长衫的楚王殿下。
梁昭仪对劲的嘲笑一声,接过宫女手中的食匣,提步往殿门口走。
严绯瑶闻言一愣,昂首不解的看向圣上,肯定没有说错?只要汤不要人?
萧珩翻书的行动倒是顿了一下,他听闻殿外的话音,又看了一眼严绯瑶。
严绯瑶脸上一寒,“婢子不想获咎梁昭仪……”
严绯瑶却又伸手拦住她,“但婢子更不敢违背圣上的意义。”
“出色,官方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这话错了,”掌声未落,男人降落的声音随即而来,“也太藐视女人了,两个女人唱一台戏足矣。”
梁昭仪说话声音也很小,威胁之言,更是只要她们两个能闻声。
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滋扰了她的情感。
咣当一声,食匣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