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安这话与其说是斥责严绯瑶,不如说他是借势敲打世人呢!
严绯瑶心下有些不耐,“纪尚宫堂堂尚宫,要统管六宫的宫女,竟和一个‘玩物’胶葛不休,不感觉华侈本身的时候吗?”
这里没有别的主子,若论起来,都是主子。
纪玉婵听得当真,预备服膺在心。
“有劳王公公走这一趟,但这宫女现在不能走。我既是圣上亲封的尚宫,该当为圣上尽忠,这宫女不晓得端方,行事没有仪态,行动卤莽,衣衫不整。若不调教好了,只怕难以到圣上面前服侍。”纪玉婵说道。
纪玉婵笑容微敛,“还请公公见教。”
提示世人说,严绯瑶乃是在圣上面前得脸面的,欺负不得!她的背景是圣上!
“还不归去换过了衣裳,从速去御前服侍?”王国安嘲笑一声,“你一小小司殿宫女,竟叫主子问你起来,还担忧你是不是病了才没去当值!你好大的脸面!”
“我叫你站着深思己过,你不但不知改过,还对劲失色?笑?有甚么好笑的?”纪玉婵把茶盏扔给一旁的小宫女,冷声讽刺,“看看我们的严司殿多么狷介孤傲啊,你觉得本身是御前的宫女,掖庭局便管不了你了吗?”
“严司殿忘了本身当值的时候是不是?”王国安朝严绯瑶冷声问道。
纪玉婵被一个寺人这般喝问,自发脸上挂不住,小脸儿顿时黑沉丢脸。
严绯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气,好似把胸中堆积的浊气都给吐出来了。
纪玉婵瞪眼看她,“你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这话可太吓人了,惊得在场的宫人神采发白,呼呼啦啦全跪了下去。
纪玉婵气急,抬手一耳光要往她脸上扇过来。
旁人悄悄服膺,不要招惹严绯瑶……但纪家蜜斯可不是旁人,她伸手挡住严绯瑶的来路,板着脸看向王国安。
严绯瑶闻言一愣,玄机阁阁主是谁?为何要见她?
各宫前来领东西的宫人这会儿都已经归去了,留下来的多数是在掖庭局当值的宫人。
严绯瑶错愕睁眼,茶叶沫子从她眉毛上掉落下来,被她长长的睫毛绊了一下,掉在衣衿上。
“但您晓得为甚么说惩办宫女不是必然不能打脸吗?”王国安缓缓问道。
严绯瑶头上还顶着茶叶沫子,衣服上还在往下滴着水。她瞟了纪玉婵一眼,低头没作声。
纪玉婵站的笔挺,挺着脊背,嘴也抿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