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那机警的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楚王爷这定是防备夏侯太后呢!怕夏侯太后粉碎告终义之事。
严绯瑶抓住她的胳膊摇了点头,“你当这是江湖上呢,躲一躲就畴昔了?你不躲还好,不过打个照面,如果躲起来,被大内侍卫发明,或是被那会工夫的寺人发觉……把你当刺客抓了,你冤不冤?”
严绯瑶又烧了颀长的木签,把夏侯文婧本就又长又稠密的睫毛烫的卷翘,眨眼之间如同胡蝶颤抖着标致的翅膀。
“倒不是韦郎傲气,也不是玄机阁矜持身份。而是朝廷忌讳官商勾搭,忌讳结党营私。韦郎说,要合作,就摆在明面上,不做那私底下见不得人的事,免得遭小人妒忌谗谄。统统摆在明面上,就不怕人说三道四……”
偏生很多宫人在前后站着,她们两个离前头的萧煜宗和韦亦鸣都有些远。她如果扬声喊住韦亦鸣,定然引得宫人重视。
夏侯文婧抿嘴一笑,“这话不夸大,我是亲身见地了的。有些京都大官,派家仆给韦郎送礼,韦郎连见也不见。”
“夏侯蜜斯委曲一下。”严绯瑶说着拿松枝在夏侯文婧的眉上悄悄刻画着。
严绯瑶当即福了福身子,夏侯文婧也吁了口气。
夏侯文婧皱了皱眉,“我最后一次见姑母,是除夕吧,或是本年年初破五来宫里叩首之时?”
“我本来是想让你更像个塞外的小哥儿……”严绯瑶看着她轻笑说道,“可你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塞外美姬。”
夏侯文婧脸上一红,抬手摸了摸脸颊,“这么较着的吗?”
她说完就四下看去,一会儿说爬到假山背面,一会儿又要上树。
她蘸了更多的花汁描画在夏侯文婧的嘴唇上,又用暗影润色。让她本来小巧的嘴唇,看起来大了一圈,且分外饱满,充满了一种异域风情。
夏侯文婧急的原地打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我听大哥说,姑母记性很好,当初说要选秀的时候,姑母第一个点了我的名字,说我那里出挑……大哥说,姑母对我印象极深。”
很有些像美艳的胡姬。
萧煜宗勾了勾嘴角,眼中略有些戏谑,“你们不必过来服侍,就在这儿候着吧。待会儿号召你们再过来。”
严绯瑶当即上前揪了几朵花色艳红的菊花颀长花瓣,在本技艺内心揉碎了,沁出淡红的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