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系,存亡有命,死活不是我能决定的,但要不要受这份屈辱,却还是我能够挑选的。”严绯瑶冲两位嬷嬷福了福身,“还求嬷嬷宽仁,叫我保存着庄严在这太和殿前。”
萧煜宗领了严绯瑶进殿,“圣上身材要紧,旁人如何说都不首要。”
嬷嬷们晓得杖刑是太后娘娘的懿旨,并非圣上的意义。
那侍卫翻身跪起,朝她背面施礼,以额头触地。
她趁着萧煜宗低头与严绯瑶说话之时,当即逃进了殿中。
只听“咚――”一声闷响。
杖刑是要脱了裤子打的,不然皮开肉绽,衣服的纤维就会被打进皮肉当中……一个女孩子被当众脱了裤子挨打?
夏侯太后被他看得神采一僵,不知是怕,还是怎的,她竟一时词穷,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嬷嬷不说话,低头退到一旁。
就算杖刑不要了她的命,这丢脸跌份儿的事儿,也直接羞杀了她吧?
“已经在煎,就快送来。”王国安又答。
宫人中与严绯瑶交好的也纷繁主动躲避。
虽感觉如许见面的“姿式”很有些难堪,但她还是麻溜的从长凳上翻身起来,福身朝他施礼。
刑杖还未实在落下,她已经疼得浑身发颤。
严绯瑶被按在长凳之上,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只听一旁行刑之人高高举起刑杖,在她耳畔带起疾风。
侍卫把严绯瑶拖出太和殿,预备拖到刑房打人。
“是,本王目中无人,本王现在眼里只要圣上的身材,衍六是本王一手搀扶到现在的,他年纪悄悄,却俄然病倒。本王心急如焚,除此以外,本王甚么都看不见!”萧煜宗一双眸子,冷冷的回望着夏侯太后。
大宫女轻哼一声,总算有所收敛。
“药来了……”王国安在殿外大声道。
“还没有。”王国安赶紧躬身答复。
她批示着,叫人把杖刑用的条凳摆在殿前的一片汉白玉铺就的空位上。
严绯瑶内心扑通扑通跳的快,不知是严峻,还是劫后余生的光荣。
“那就是,没有大碍?”萧煜宗眼眸沉凝,他听的很当真,通俗的眼眸里尽是体贴。
“祸福就在朝夕之间呀!昨日得宠,并不代表本日还能盛宠不衰!”
唯有闭着眼诚恳趴着的严绯瑶,不知产生了甚么。耳入耳得声音,身上却没感觉疼?
严绯瑶低声“嗯”了,随他迈步入殿。
严绯瑶心底不由一软,“楚王爷是真的很担忧圣上啊。”
宫女神采一僵,立时低头退了一步。
萧煜宗领着严绯瑶又到内殿,站在龙榻一旁,低声问,“他病的如何?何时醒来?”
严绯瑶扭头往回看,萧煜宗沉着脸走上前来,“还趴着做甚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