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绯瑶点了点头,心中欣喜孔殷。
主仆正笑,忽有宫人扬声喊道,“严司殿安在?”
本日她有备而来,就是为了找回这面子来的。
梁昭仪一面哭,一面咬着下唇暗自猜想……说不定这事情另有转机?
“即便她是从家里带来的,忠义伯没有将那么好的药献给圣上也就罢了,她已经进宫为奴为婢,却还不把上好的药材献给圣上,是要留着给谁呢?莫非她内心另有别的主子不成?”梁昭仪尖细娇柔的声音,夹着阴阳怪气。
难怪有宫人给她透动静,说她侍寝的牌子被撤掉了……她还觉得是严绯瑶在御前说了谗言!
萧珩却没理她,独自走到那细棉布袋子前头,看了看里头的药材。
王国安也是身形一僵。
“启禀圣上!”王国安的小门徒站在殿门口朝里禀报。
梁昭仪闻言身子一软,疲劳在地,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圣上他竟然会这么想啊!
“圣上宽恕,圣上宽恕,臣妾绝无此意,臣妾的统统荣宠全都仰赖圣上,臣妾如何敢不恭敬圣上……臣妾冤枉啊!”梁昭仪这会儿是真哭了,哭得哀思。
萧珩盯着那细棉布袋子,只觉眼皮都跳了一下,“甚么东西?”
王国安支支吾吾,“是……”
“臣妾还传闻,她是嫌御药房的药品格不敷好,以是才叫人拿了她房中的,”梁昭仪轻哼一声,“一个宫女,竟然藏有比御药房品格更佳的药材,她是从那里得来?本日若非急于建功,她也不会拿出来吧?”
倘若她的手环真的另有这服从,能叫手环积储能量的同时,还能进步药性药效……那她可真是捡了宝了!奇宝!
目睹萧珩向她瞟来,她赶紧趴伏在地,嘤嘤抽泣。
“是,这药袋子原是在我房中,如何会在此?”严绯瑶歪了歪头,余光瞟见王国安冲她点头。
王国安翻开袋子,暴露里头的药材,“梁昭仪派人搜索了严司殿的房间,搜出这一包药材来。”
她尚且不知梁昭仪恰是冲着她去的,但邻近太和殿,一股奇特的药香,立时钻入她的鼻子。
梁昭仪、王国安等人鱼贯退出了大殿。
这会有青黛帮她看药,她倒是轻松多了,她便盯着药材细看。
梁昭仪倒吸了一口寒气,“臣妾……”
“这被分拣后的药材品格竟然有晋升!”严绯瑶暗自嘀咕,“那些我尚未分拣的药,你拿来了吗?”
“圣上!”梁昭仪瞧见明黄的龙榻,龙榻上那年富力强的年青人,顿时眼眶一热,脚步短促的扑上前来。
严绯瑶感觉这奇特药香非常熟谙,迈步进得大殿,抬眼瞥见那只细棉布袋子,她脚步一顿,脸上的神采也有些呆,“它还真本身长腿跑来了……”
“御药房的太医说,你房中私藏的药材,竟然比朕库房里的药材还要好,不是好一星半点,而是上上品,”萧珩哼笑一声,提步逼近她,“朕不管你是从那里得来的,身为宫女,胆敢藏私,这一条罪,你永久都别想出宫了!”
空荡沉寂的大殿里,只剩下萧珩与严绯瑶,以及一袋子披发着药香的药材安然相对。
“你说严司殿为朕治好了病,别有内幕?”萧珩却不想听她煽情,直截了当的打断。
梁昭仪赶紧拿帕子沾了沾脸上的泪,“婢子传闻,乃是她用的药分歧!她并非用的是御药房的药,乃是从她本身屋子里拿来的药。”
严绯瑶点头轻笑,“不急,待归去再看也好,东西就在那儿,它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梁昭仪心一慌,屈膝跪下,“臣妾……臣妾眼里揉不得沙子,容不得圣上身边有这么夹藏私心的婢女!以是臣妾、臣妾大胆……”
萧珩却越骂越活力,“这是第一次吗?前次你派人去她院子里,砸了她的屋子,扔了她的东西,叫她在浩繁宫人面前丢脸……你是办她丢脸吗?你是欺负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