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负气问道。
王国安点头,“也没有……”
“楚王府的人仿佛也不晓得王妃是甚么时候走的。”
“回禀圣上,主子刚到楚王府就被人扣了下来。”公公急声说道。
名曰,叫楚王妃到宫中为太皇太后守孝。
非论是王国安,还是地上跪着的两个公公,都不敢回声。
“夏爱卿这段日子,刻苦了。”萧珩看着他,缓缓说道。
萧珩更是下了朝就直奔长乐宫灵堂。
夏侯安的眼中立时凶光一闪,如同看到猎物的豹子。
他垂着头,讳饰脸上神采。
萧珩气哼了一声,“去了两拨人,都不晓得先返来一波报个信儿吗?”
刚到萧珩面前,两位公公就屈膝跪了下来,“圣上恕罪!”
萧珩猛地将纸揉成团,抬手投进香炉里。
他嘀咕,这楚王妃如果真被接来了宫里,借着“守孝”的日子,该不会要出甚么事儿吧?
看着纸上清秀的笔迹,萧珩的神采变了又变。
夏侯安在大理寺关了半年之久。
“夫君受伤,但为君为百姓之大事,不敢因私推委。妾虽人微力薄,却也有一片拳拳之心。太皇太后西去,若在天有灵,也必当记念江都郡受灾的百姓。自古忠孝两难全,妾愿随夫君前去灾区,尽微薄之力。守孝送终之事,愧不能分身。向圣上告罪,吾皇万岁。”
“你明白了吗?”
王国安艰巨的咽了口唾沫,“还,还没。”
萧珩本来抬着头,往他们身后看,脸上虽焦灼,却也带着期盼。
“萧煜宗带着他的小王妃,去了江都郡治灾。”萧珩见他不肯起来,干脆半蹲下来,直视着他的脸,“朕要你悄悄的去,但……只要叫楚王妃一小我返来。”
现在他就连开口说话,都稳中透狠,狠劲儿融入了骨子里。
“皇叔不在府上,何人这么大胆,竟敢扣着宫人不放?”萧珩愤怒。
“臣领命……”
他本来一双阴翳的眸子,现在更显的偏执而猖獗。
“他们在王妃的枕头底下发明了一封手札。”
走了好,走了好……
夏侯安这半年来的监狱糊口,倒是把他的棱角磨得更平了。
他回府洗漱以后,才进宫来面圣。
“哦?”萧珩眼眸一凝。
两个公公赶紧拿出版信来,呈交给王国安,又转交萧珩。
“如果她贪睡,就别吵她,叫她多睡会儿。”
萧珩烦躁的撕了信封,抽出信笺。
萧珩当即坐直了身子,“她来了?”
“楚王不在府上,王妃也不见了,王府里是何人这么大胆,竟敢扣着宫里的人不叫返来?”
王国放心惊胆战的应了声。
“晨起在皇城墙头上的时候,你不是说,楚王妃不在车架当中吗?”萧珩俄然转过脸看着王国安。
殿中静了一静。
他看了一圈,却没见朝思暮想的那小我,“楚王妃呢?没来?”
“忠孝两难全?呵,皇叔走的那么早,她连踌躇都未曾,就跟走了,她底子就没想过要分身!”
“她就这么走了?”他不知是在问谁。
一向到傍晚时候,前去楚王府的两拨宫人,才从外头返来。
想到这里,他眼皮子直跳。
萧珩望着香炉里冒出的黑烟,幽幽开口。
夏侯安眼睛一眯,却并没有动。
萧珩本来不悦的神采,听闻楚王妃时,立时稍缓,“她是有些惫懒,胆量也大,当初在宫里时,连朕都敢扎!”
香炉当中窜起一团火苗,继而冒出黑烟。
施礼问安之时,他眸中都闪动着叫民气惊的光。
他命宫人去催,心倒是悬着。
他语气里带着些抨击的味道。
语气欣喜,带着包涵。
王国安吓了一跳,“圣上不成!”
王国安奉了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