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绯瑶挑了挑眉,第一次,她一言不发就信了他的话。

磨合的过程很痛苦,幸亏成果还是令人对劲的。

“臣明白了,但臣亦有臣的苦处,愿上表奏明圣上。”萧煜宗挺身说完,便回身回了衙门。

那一双眼睛,更是清澈动听,本日的阳光仿佛格外偏疼她,尽都落在了她身上,愈发显得她皓齿明眸,楚楚动听。

他们乃至不晓得楚王妃乃是会医术的,更不晓得他们的瘟病能如此敏捷的被节制住,尽都是楚王妃的功绩。

他回身往里去。

“臣成心替她鼓吹名声,她却与本王说,她是女子不消功名,唯仰赖臣庇佑便可。臣闻言忸捏,臣带她刻苦,带她驰驱,不过是因为一己之私,还叫她同臣背负不孝骂名。实在不是大丈夫该有的担负……”

场面一度温馨,静的出奇。

“是因臣身上带伤,烧伤未愈,原不该因我一己之私,硬要她陪我来这受灾之地。一起驰驱劳累,她一女子,连丫环也未曾带一个,一起都要亲力亲为,实在刻苦。”

严绯瑶的身份,这下是瞒不住了。

“但她医术卓绝,当她瞥见哀鸿又染上瘟疫,便光荣我将她带出京都。她日夜不休,只为调制出能医治瘟疫之药。”

郡守赶紧承诺。

这么一张“圣旨”,立时将还未真正露面的严绯瑶推上了风口浪尖。

一式两份的表文,像大字报的那一封,乃是写在绢布之上,被衙役吊挂在衙门口的墙上。

也不见他如何用力,他声音也并非如洪钟普通,反倒是降落,直震慑民气扉。

这话真是不假,他们连见都没真正见过她,“红颜祸水”“狐媚子”这话从何提及呢?

却不防备忽而有一群禁军侍卫齐刷刷对着他跪了下来,“王爷,我等的性命都是王妃救的,我等染上病,太医们都说没治了,断绝我等,任凭我等自生自灭……乃是王妃冒着被感染的风险,为我等医治……”

现在江都郡的百姓只晓得,“楚王与楚王妃不孝,虽说是新婚燕尔,也不能放着孝道不尽,腻歪在一起……”

萧煜宗并没有照实说,他的《陈情表》上,把统统的错误都揽到了他本身的头上。

他必定是有实足的掌控。

“连太皇太后的大葬都不爱惜,竟然把王妃带出来了,真是不孝啊……”

严绯瑶微微一愣,转头看他,“不消解释?”

背面的人也垂垂的温馨下来。

“我不会让你凭白背了这骂名。”萧煜宗果断说道。

几人在世人面前砰砰叩首。

他竟没有当众发飙,没有把那传旨之人直接从顿时踹下来,反而安静的归去写“表文”。

百姓们说眼睛敞亮也敞亮,说胡涂也胡涂……他们是极轻易被鼓励起来的人。

世人簇拥而至。

“别急。”萧煜宗一掌控住她的手,“不消解释。”

但骂声大并不必然就是好事儿。倘若楚王的表文当真能窜改这局势,叫百姓从愤恨他,窜改成了解他谅解他……

“小的,乃是呈给圣上的。”萧煜宗抬手扔给郡守,“你替我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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