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夏侯安把那张“绑匪”留下的字条,给狠狠拍在茶桌之上。
“来人,把小公子送回府上!”夏侯安大手一挥,“拿我兵符指模,调令两队神武军,到各个城门扼守!严加盘问出城人丁!一旦有异,当即扣押!”
严绯瑶立时将目光转向青黛,心倒是悬在了半空……她不叫严景川措置青黛的决定,会不会错了?
“一个唱戏的伶人,倘若没有内应,他能这么顺顺铛铛的把人劫走?”夏侯安上前,抬脚踩在了青黛的肩头,将她踩得脸紧贴在地上,“你竟敢叛变我?可想过结果?”
“文婧如果听话,好好学端方入宫……宫中统统的路都是给她铺平的,她今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既担忧青黛忍不住说漏嘴,又担忧这丫头嘴够硬,命却不敷硬,被毫无顾恤之情的夏侯安给折腾死。
送走了小公子,又将本日跟着夏侯文婧一起出府的主子尽都把守起来今后。
夏侯安一脸的烦躁阴翳,却出奇的没有对这个小屁孩儿发怒,反倒温声哄劝,“哥哥与严蜜斯另有话说,你乖乖听话,回府等待。等我与她说完,归去陪你一起用晚膳,可好?”
以她的身份职位……这两小我还真是不相称,难怪她当初对私奔不报一点但愿。
“我要与二姐和严家丫头一起回府!”
他只晓得严绯瑶被大哥留在屋子里,却要先送他回府,当即就不干了。
夏侯安阴沉森的目光掠过青黛,转而落在了严绯瑶的脸上。
青黛颤抖着叩了头,“至公子说,务必庇护好蜜斯,也催促蜜斯学好端方,将来送二蜜斯入宫……”
只见青黛深深埋下头去,闷声道,“婢子……不知。”
她正迷惑之际,却见青黛如筛糠普通,狠恶的颤抖起来,她小脸儿之上,也只剩下一片惨白,连嘴唇都没了赤色。
“你觉得是夏侯家离不了她吗?呵,夏侯家的女儿多得是,她是出类拔萃,但并非无可代替!我为甚么必然要让她入宫?还不是为了她好?现在她却宁肯挑选一个卑贱的伶人!今后有她悔怨的时候!”
“青黛,我叫你去奉侍蜜斯时是如何说的?”
小屁孩儿撅了撅嘴,转头看着严绯瑶,“那你快点儿说!”
不料此时,夏侯安却俄然暴跳如雷,起家飞踢一脚,将跪趴在地的青黛踢到了雅间的墙壁之上。
“好……”他勾着嘴角点点头,脸上却只要清寒,并无笑意。
“我不走!大哥,我不走……”夏侯腾阳恍恍忽惚的醒了过来,他约莫还没弄清楚产生了甚么事。
“严蜜斯,你说如许背主的丫环,该不该杀?”夏侯安俄然转过甚来,目光锋利的盯着严绯瑶。
“可你又是如何做的?”夏侯安沉声问道,“你觉得我不晓得,你仰仗着本身工夫高,暗中替她给梨园子里的人送信?”
她放弃的何止是夏侯家的繁华繁华呀?她舍弃的是高高在上的职位,舍弃了物质上的统统……只为所爱之人。
“我记得严蜜斯的工夫,仿佛也很不俗啊?”
其他人,竟然都退了出去,还把雅间的门关的严严实实。
夏侯安浓眉倒竖,冷哼一声,“可她如果跟着一个伶人跑了,一个没有娘家庇护,没有职位,没有财力的女子,她在这世上,另有甚么依仗?她将要面对的是甚么样的日子?”
“呵,你不晓得?”夏侯安嘲笑一声,“你是我从二十几个自幼习武的丫环中,经心遴选出来的!究竟是甚么样的劫匪,竟然能在完整不轰动门娘家仆的环境下,将你们全数打晕,将蜜斯劫走?”
严绯瑶一时语塞,气血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