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摔下去?”他用心沉下脸。
这日风清气和,彭太守本正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晃,眯眼赏识外间风景,管家来报时他还漫不经心,等听完话儿差点没从太师椅上掉下来,“你说、说……谁来了?”
太不公允了。
不过,阿宓标致也是真标致,如水中清荷、凌晨秋露, 无一不让人感觉清爽怡人。最可贵的是并没有架子, 软糯糯的声音也实在津润了这些长年待在边关糙男人的心。
“那……以后莫非就?”
沈慎固然目前官阶不如他,但众所周知,回京后定是要被提携的。只没想到,这官还没升上去呢,就敢拐带长公主了。传闻陛下和这位找回的长公主豪情甚好,很多人都想一争这驸马之位,本来早被这位预定了。
彭海敬道:“沈大人放心,只要来者不是陛下,鄙人自认还是能对付的。”
他哪敢未几礼啊,彭太守内心的汗哗啦啦得流,心想这话还是不能说得太满,如果世子诘责,他能对峙几息?
沈慎居住在太守府,这儿的太守府大是大,毕竟边关人少,但气度和豪华程度比之都城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乃至能够成为寒酸。
很多人竖直了耳朵,正等那人再问些更细的东西,沈慎却已经淡淡扫了统统人一眼,冰冷的目光令民气中一凛,已然怂了下去。
他有些无法,阿宓偶然怯懦,偶然却胆小得过分,平常少年站在这上面都忍不住双股发颤,她倒好,只要镇静。
氛围恰好,说罢他自但是然地昂首,阿宓也轻颤了眼睫闭眼,二人都筹办好了亲吻之时,一只大手从天而降,横亘在中间,二人恰好亲到了其手心手背。
“……”
阿宓被悄悄一抱,坐在了上面,收回连连赞叹声,且探过脑袋想望得更远,被沈慎及时拉住。
“再奉迎也没用。”沈慎拦住她细瘦的腰,“返来些。”
如此想的彭太守,哪晓得对方使的乃是声东击西之计,以李琰的到来吸引了他们大部分人的重视,而真正去寻沈慎和阿宓的……则另有其人。
边关城墙比他地要高很多,又因长年受风沙腐蚀,显得特别干裂古朴,透着一股莽莽气味。登上城墙,向下俯眺片片黄沙,绚丽的风景令人见之生畏。
沈慎一怔,继而发笑,轻声道:“我也是。”
沈慎睁眼,入目标是留侯笑眯眯微带玄色的脸,“光天化日的,沈大人,这不大合适吧。”
这位太守姓彭,五十多的年纪,因清正廉洁才渐渐爬上的这个位置,这辈子除了那寥寥几次的面君外,还没如何见过其他高官。是以得知阿宓身份后诚惶诚恐,甫一见面就俯身行了个大礼。
说完这话的彭海敬,没想到第二日就被打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