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甚么,而是看向其他甲士,道:“都散了吧!他们说得不错,杀人偿命、负债还钱,天经地义,让他们打,让他们报仇!”
这些山泽部人也都聚在了一起,有五六百人,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大周的服饰,但眼里迸发的凶光倒是涓滴不减。
王诚点了点头,脸上俄然暴露忧色,道:“我军伤亡如何?”
“说得好!”
王诚有些懵逼,按鲍正所说,他岂不是能够攻打夏国四周的城池?
本来依山傍水、非常隐蔽的一处荒地现在竟被密密麻麻的人包抄着。
顺手牵来院中的青雷,他翻身上马,直奔城外。
现在一下听到有九万头牛羊待卖,代价必定不贵,那里还能坐得住?
“是将军!将军到了!”
王诚神采一变,脑海里立即闪现一张长着蓝色眼睛的脸。
见王诚目光有些板滞,鲍正点头道:“西南不是西南郡,大周的西南面都是西南。”
“不错!身为南离的兵,庇护仇敌,不替我们做主,这算哪门子事理?”
“那本将明天就奉告你们,这些人跟你们流着差未几的血,他们身上流着文王第十三子周庸周惠公的血。”
那些号令着报仇的南离县人脸都绿了,心想这还真的是一群野人。
徐宇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那张肥大的脸红得跟屁股一样。
“是他!”
鲍正拍了拍王诚的肩膀,道:“你小子想做甚么就去做,统统自有老夫给你做主。但是……”
留下这话,王诚出了大堂。
场面有些混乱,即便有甲士保持次序,但四周的南离县百姓已经快突破了他们的封闭。
“只要一千?!”
王诚顿感不测,刚才还是疾风骤雨,如何转眼阳光亮媚了?
王诚鼓掌喝采,但转头又道:“如果这些人是甲士,本将领兵灭了他们,这是职责地点,可他们是甲士吗?”
他五指攥得“嘎吱嘎吱”响,一双猩红的眼睛看向鲍正,道:“大人,末将有个要求。”
一入大堂,他就看到长官上坐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五十来岁,皮肤乌黑。
满打满算,他跟朱邦国分开还不到二十天,不久前还通过手札,成果再听到他动静时,竟然已经战死,统统仿佛就在昨日。
顿时,王诚一颗心悬了起来,道:“大人都晓得了?”
大周一向自夸为宗主之国,是这片地盘的中间,就是因为他们知礼节,是礼节之邦,从而鄙夷其他国度,特别是夏国、高山国,以为他们是未野蛮的野人。
“王将军,俺听人说,甲士当保家卫国。现在仇敌就在我们面前,莫非不该是王将军带兵剿除他们吗?”
王诚顿时感受胸口被压了一块大石,一口气喘不上来。
“放心大胆地去做!夏人不讲端方,那我们也用不着跟他们客气,给老夫狠狠地打!打到他们告饶!打到他们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