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闵远带军去了安俞,不但没拿到半颗粮食,反而一脚踩进了坑里,摔得头破血流。
如果明天这些话传到了二叔耳朵里,她必定会被她爹活活打死。
冯乔笑起来,伸手戳了戳趣儿的酒窝:“你这么爱吃,转头干脆把你许给邓厨子,保管你饿不了肚子。”
繁花似锦,美人蕉花叶如火,却不敌冯乔脸上盛放的笑容。
孙嬷嬷说二爷叮咛了,不准别处的吃食进蜜斯的口,但是那鸡汤又没错,眼巴巴的被熬了那么久,又香又浓,如果倒掉了多可惜啊。
“冯妍!”
“你是冯家长房嫡出的蜜斯,是端庄的官家嫡女。闺范女训你没学过?这类话是你该说的吗!”
“那人家不是怕华侈嘛…”
冯妍疏于管束,性子凶暴,可昔日里她好歹还晓得做些大要工夫,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喊出这些话来,她难不成是嫌二叔对他们大房的成见还不敷深吗?
冯蕲州命人卡了上面奉上到临安方向求要军粮的折子,在三皇子府的人急的团团转之时,又让人偶然间流露了临安四周的安俞曾是南都储备粮仓的事情。
冯长淮猛的低头喝了一声,回身时吓得冯妍差点颠仆。
她是讨厌冯乔没错,更妒忌她有个甚么都依着她宠着她,要星星不给玉轮的爹爹,但是她却也晓得,冯家有二叔在才气有本日,而她父亲在朝里也还要靠着二叔。
冯蕲州本就是雷厉流行的性子。
两人赶紧转头,就见到一身粉衣的冯乔歪着头站在不远处的美人蕉旁。
趣儿嘴里吃着糖果,咬起来嘎嘣作响。
冯乔睨了眼趣儿:“晓得没功德,你还把鸡汤喝了个精光?”
冯乔扬唇:“是吗?”
他的和顺,他的小意,向来都只要对着自家宝贝闺女,而面对外人的时候,他的手腕堪比雷霆。
听到冯妍的骂声,冯长淮忍不住皱眉。
“再说我那里说错了,二叔宠着她也就算了,凭甚么她本身走丢了,到头来还怪在我娘身上?!娘如果然想害她,早直接掐死淹死,要不然喂点毒弄死了,谁耐烦费那么大的工夫,还找了贼人一起来害她!”
冯长淮神采丢脸,赶紧强扯了个笑容。
冯乔穿戴一身粉衣,长发梳成精美的花苞,她脸颊只要巴掌大小,皮肤白净若凝脂,小巧的鼻梁调皮轻皱,粉唇上扬,一双眼睛又大又黑,笑起来时如银河光辉,让人移不开眼来。
“卿卿当然信了,只是三姐如果真的靠近我,她又为甚么要从我这里,抢走我爹爹送给我的夜明珠和那些东西?”
“再说你大伯母向来最是疼你,她又如何会不欢畅你安然返来?”
但是他却如何都没想到,安俞的仓,底子就不是他觉得的那般是甚么粮仓,而是定远侯翟清昊奉永贞帝密令,暗里制作起来用以暗训皇家密卫的隐蔽之地。
冯妍倒是看着冯乔那张过分标致的面庞,满脸妒忌道:“大庭广众之下,笑得跟个狐狸精似得,长大了还不晓得会如何勾人,她如何就没有干脆死在内里算了!”
“蜜斯,你说大夫人她们到底想干甚么啊?前儿个送了个青蔷瓷枕,昨儿个又是布料金饰,明天一大早还让人熬了鸡汤送来。奴婢总感觉她对蜜斯这么好,必定没甚么功德儿。”
父亲再三叮咛过她,让她不管如何也要跟冯乔处好了干系。
“我返来以后,大伯母日/日往我院子里送东西,我还觉得你们是欢畅我返来的。早晓得你们是这么想的,我就应当在内里再多呆上几日,也好过早早返来,碍着了三姐和大伯母的眼了?”
冯乔人在府中,却还是能听到偶尔有下人提及临安那边的事情。
她脸颊是标准的鹅蛋脸,只是眼角上扬,此时口吐恶言时,多了几分刻薄:“就晓得装荏弱,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