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点的是六人座,除了一家人外,另有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女孩子,打扮实在妖艳,脸上的妆画得很浓,粉底液都干得脱落了,一说话,腮帮子那边就下“石灰雨”,芷苏判定地挑选离她最远的靠窗坐位。
璩博文怕女儿没吃饱,忙问:“要不给你点碗面食吧?”
霓虹灯下的K市,灿烂光辉,谁也不晓得哪个角落就有人在抽泣和煎熬。就像身处海底捞的她,即便面前是家人和烧得热腾腾的的菜,但心还是透凉透凉的。
“不消,已经饱了,”她怕父亲不信,就胡乱编了一个借口,“明天有同窗生日,带了好多吃的,课间歇息时吃了点零食,以是肚子到这个时候都不饿。”
“没事,我们等你。你下课直接打车去海底捞,我定七点的饭桌。”
很好,她也不乐意和她相处,恰好省了过年回家的事。
短信刚发畴昔,电话就来了,芷苏看到通信录开首的那两个叠音字,心下一叹,还是接了。
既然是吃火锅,她想应当要个鸳鸯锅,吃辣和不吃辣的都能照顾到,但厥后其别人竟然都能吃辣,她到嘴边的话也就硬生生放下了。
文晓丽猎奇地看着她,眼神中带有一丝迷惑,但更多的是不屑,特别是看到她穿戴几十块钱的地摊货时,那轻视的傲娇眼神的确和她堂姐如出一辙。
“我不是修了日语双学位吗?周末和节假日都要上课。”实在此次本来不需求补课,但教员和门生们都想“十一”有个好假期,一番筹议以后,决定捐躯中秋节了。
芷苏忙放下筷子,禁止说:“比来肠胃不舒畅,不能多吃,我已经饱了,你们吃。”
她答复要补课,去不了。
热饮下肚,胃这才舒畅一些,也不再瞎折腾。
不过是一勺子吃的,竟然花了她整整半个钟头,吃完,她已经满头大汗。
中秋节当天凌晨,芷苏在食堂接到父亲的短信,说想一家人聚个餐。
“……好。”即便和家里人闹掰,她还是没法回绝父亲,如许下去,恐怕过年也要回家。芷苏心累,咬了一口包子,喝不下那用隔夜的剩饭煮成的净水白粥,直接去了讲授楼。
这,就是血缘捣蛋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