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里边,贺云昭坐在罗汉床上,眼看着内里文兰和文莲已经叫了几个高高壮壮的粗使婆子和几个丫环过来,便开口道:“沈姨娘,你为妾不尊夫,不敬嫡,是为不贤不德;仁哥儿,你为子不尊父,不敬母,是为不仁不孝;沈玉怜,你为长居之客,不求敦睦,不把仆人家放在眼里,是为不仁不义!”
把沈玉怜护在身后,沈兰芝仰着脖子对程怀仁道:“仁哥儿,怜儿并未调拨我做甚么,我与她情同母女,你不在的时候都是她伴我摆布逗趣儿,与我说梯己话,这些话,不过是女人家对娘亲说的私话,哪儿就有夫人说的那么严峻了?”
程怀仁和缓了面色道:“谢母亲宽宏。”
贺云昭站起家,瞄了眼沈玉怜脸上的巴掌印,她长着一张小脸尖下巴,不幸兮兮的模样实在叫民气疼,也难怪程怀仁这么偏袒她了。
若非沈兰芝生了个哥儿是贵妾,不能随便吵架发卖,贺云昭动手真不会这么轻,再者,没有沈姨娘蹦跶,沈玉怜作妖的机遇就少多了。
被逼到这份上,沈兰芝也没体例了,何况方才不是也考证了错的就是夫人么,认罚就认罚,她不怕!
“莫说我没出错,就是我出错了,上有老夫人,另有伯爷身边的万嬷嬷,何时又轮到你一个妾侍经验我这个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