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筹算彻夜和娘说燕王的事情,趁着她本日欢畅,没准娘心一软就承诺她了,如果错过了这个时候,要再想提出就难了。
世人跟着太后一道往咸安宫,出殿门时, 郑则盈悄悄瞥了眼立在门槛上的陆渊, 脚下一怔, 朝着身后卫辞望了下,恰好撞见她也望向这边。
不知过了多久,天涯传来钟磬声,一下一下敲到天涯,听着声音,倒像是从奉天殿里传来的。
天子在门口驱逐,搓手弯了身拜道:“儿子给母后过生辰了,乾清宫那头刚来了动静,燕王已达通州,估摸着晚间就该到了。”
她没有抵挡,内心应当也是乐意的吧,如许想着,干脆就闭上眼睛加深这个吻,嘴角轻扬,不知所措……
“是,是。”
太后道:“今儿才二十三,看来是快马加鞭来的,正巧也赶上了,那就宣进宫一起热烈热烈。”
听了一小会,摆布环顾,卫辞悄悄提着裙子从偏殿里穿出去。隔了一个大殿,倒感觉清净很多,屋外雪越下越大,不过才两个时候,地上已然铺起厚厚一层了。
抬脚出仁寿宫,陆渊随行在身后, 眼下人多眼杂,他连朝后多瞥一眼都是豪侈。
屋外雪霰子下的愈发大了,垂垂带刮风,一程一程往屋里飘着雪花。戏台子搭在咸安宫外头,楼高三重檐,阁面到处挂着彩灯笼,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反而照的全部戏楼琉璃生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