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街流水宴,只为一场相送,对于陆白衣而言,这一场索然有趣的北国之行,终究算是有了一个闭幕。考虑几番,该见的人已经见了,固然事情并未就此告终,但是皇城司另有那位始终未曾得见的天子陛下,估计也都心神俱疲。
或者说,她现在确切很严峻,严峻得没了这类动机。
“人家送灶王爷上天,都要给两块黏糊糊的糍粑堵上灶王爷的嘴,更何况要送走我这个瘟神呢。只要我肯带着天依分开北地,不要说是这一场看着荒唐的婚宴,就算我再要座金山,他们咬咬牙,也会给我凑出来的。”
来往的来宾络绎不断,白衣却隔着高楼上的窗格了望,投下一缕莫名的怜悯与哀思。他固然是这场宴席的配角,但是他却没有上主宴上的位置,也没有上客宴上的位置。
“这不是墨家办的吗?”阿绫顿时傻眼,她起码听出来了一个意义。这场属于湖山道月城墨家的婚宴,却并非是墨家的人筹办的,反而是那些被白衣杀了又杀的皇城司和北方诸门派。
因而,墨清玄的墨家出面,大摆九日流水席,明面上的启事是为了自家大蜜斯的婚事,实际上北地的那些人都心胸默契,明白这场流水宴席,摆的不但是冲喜,还是送灾。
阿绫也说不出本身的心机,她很想淡然面对,但是却发明这比面对一群设备精美的蛮族肆意冲锋还要艰巨。固然冲破了神境,但是她还是还是一脑袋没法回嘴的浆糊。
“以是啊,他们打不过了,就想着要送走我。那么如何能够让我心甘甘心肠分开这里,分开北地呢?只要哄我啊,把我哄得开高兴心的,我一欢畅天然就走了。当然本身我也并不想和他们做如许的胶葛就是了,既然他们为了心安想要哄哄我,我为甚么不接管呢?”
身为女子的她娶另一个女子为妻,这如何想也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吧。
“就算是你娶了新娘子,但是你不还是还是我的小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