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这个时候,他更要顶住压力,持续之前的投资。既然已经压上了身家,又何妨这点儿些许的磨难呢。长年行商的夏管事见过各种百般形形色色的人和形形色色的事,他比那些愣头青分得清轻重。
但是夏管事那里敢如许就接话,更何况他还等着盛堂主开口将事情扛下来呢,这么简朴地收下了这句感谢,他岂不是亏蚀了。
摆布看了看,幸亏本身策马抢先而行,如果被哪个多嘴多舌爱嚼舌根的伴计听到,保不齐不等他归去,这动静已经快马加急地往回赶了。
“夏管事,这些光阴,辛苦你了。”盛堂主少有的和颜悦色地说道,固然他脸上还是是非常生硬,但是和他相处很多光阴的夏管事听得出来,本身卖的好总算有回报了。
伴计倒是不敢和他顶缸,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连宣称对。
在商行供奉盛堂主还未复苏之时,夏管事也只能够仰仗如簧的巧舌,劝退一批,趁便减少丧失。
大师都会有所丧失的话,他这张老脸还是能够担得起这任务的,更何况他是第一个卖那位少年和盛堂主面子的人,不说这情面多值钱,起码面子先立起来了,这丧失也就没有看上去那么惊人了。
做买卖,有赚有亏,才是常理。那里会有始终都赚,向来不赔的?就像当初大蜜斯所说的,碰到了丧失,只要能够勇于担负,极力挽回的,夏家向来都未曾虐待过如许的管事。
对于他们云阳商行而言,大蜜斯的话实际上比天子老儿的圣旨还要有效,在经商做买卖这一块,他家大蜜斯就是云阳商行的顶梁柱,定海针。
更何况,现在这条商路是铁掌帮所制定的,其他的大商行也会路过那条被那位少年所把握的山道,除了铁掌帮的帮主,别家的供奉又不比他们的供奉盛堂主武功高强,那么天然也会暗沟里翻船。
远行而去的行道之上,一脸庄严沧桑的中年文士策马而行,身后的大队车马比起前去终南地界之前少了一半不足。这倒不是因为他赠送白衣的买路财被算多了,实际上是因为那些收到消息的其他盗匪。
“巍山盗,呵呵,成心机。”
夏管事表情大爽,随即放过了身前的伴计,换上了一副媚献的笑容,上了专门给盛堂主疗伤的马车。
固然大多数盗匪凭着云阳商行之前的名誉与现在的还是未减的人数望而却步,但是终是有那种不怕死的逃亡之辈。
“好了好了,我就来,我就来啊!你们这些少年郎,一有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我如何教你们的啊。要沉着沉着,要沉着沉着,看看我归去如何和大蜜斯说!”夏管事煞有介事地怒斥道。不过看模样,更多是做贼心虚被人撞破以后的恼羞成怒。
越想越必定本身的猜想,这少年妙手就算不是他家大蜜斯安排的,也必然和他家大蜜斯有扯不开的干系。
他思考着当初商行里大蜜斯所传授的买卖经,心中冷静地计算着这一趟的得失,倒也不算没有甚么好怨的。
他还记得大蜜斯提及“放肆”两个字时,阿谁分外奇特的神采,毕竟一向安静淡然,智珠在握的大蜜斯暴露那样的神采真真是极少的。
云阳商行这些年能够做大到跟铁掌帮有所联络,也全都是大蜜斯的功绩。他们商行的管事与伴计,谁不将大蜜斯的名言警句口耳相传,夜夜默诵?
“管事儿,管事儿,盛堂主醒了,盛堂主醒了。”
嗯,和戏文里唱的一样,这时候就该发句牢骚。
不是说甚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大蜜斯也是人,也是幼年慕艾的令媛闺秀,喜好上那种神采白净的小强盗也不是不成能。只是苦了他们这些管事和年过半百的夏老爷,幸幸苦苦大半辈子,给一个小强盗做了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