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洪起眼神炽热,浑厚的脸上也起了一道红晕。当初他也寻求过江萍,但是江萍却挑选了龚超,因为龚超的家在边城,父母都有事情,前提天然是比家在乡村的肖洪起要好,并且龚超非常矫捷,比肖洪起更能打动她的心。不过现在她再悔怨已经來不及了。
田景洪看去,两百米开外,只见江萍正率十几个民兵追击三名黑衣人,中间一个被另两具扶着,似受了不轻的伤。
黑衣人犯们大惊,再一看那具尸身,神采蓦地一变,大声惊呼:“郭总。”
这几名黑衣人也觉得这些民兵是來策应他们的,绑紧的神经蓦地放松,枪也垂了下去,还想和民兵们打一下号召呢。
“郭无瑕,沒想到吧,举起手來。”副驾驶位置上传來江萍严肃的声音。她一向在这儿坐着,目标是让郭无瑕和刚子他们放松警戒,让他们觉得这些民兵是來援助他们的呢。
田景洪见肖队长和江书记一见仍旧,便识相地走开,批示民兵们装运胜利品和捐躯民警的尸体去了,而那些黑衣人的尸身,除了郭无瑕和刚子外,其他的都当场深埋了。
郭无瑕和刚子都觉得是民兵兄弟们前來援助來了,不由得欣喜万分,因而停止了对差人们的进犯。
田景洪哼哈一声,道:“是我错了,但那是之前。现在我走对了,错的是你们。”
黑影一惊,停下了行动。
“哈哈,趁早投降吧。肖队长。”郭无瑕喜形于色,声音非常动听。
熊仁刚飘然落地,指着刚子道:“请你遵循你的信誉,我们走了。”
哪想民兵们放过了那几个差人,将枪口对准了他们,正在发楞的半晌,“突突突”一阵扫射,八名黑衣人全数倒地。
江萍的脸已成了火烧云,把头别向一边,声音轻微:“你,不是也单着吗,”
车窗玻璃“光”的一声破裂,郭无瑕歪倒在车门上,血流如注。江萍一看,这一枪从她的腮边进入,击穿了她头部,恰好将车窗玻璃打碎了。
江萍神采一红,呈现了少见的一丝笑容:“还是肖队长和田队长英能善战,沒有你们哪能将这帮黑衣人一网打尽啊。”
那受伤者不是别人,恰是刚子。刚才他闻声枪声,心道不好,仓猝叫两名黑衣人扶着向山顶上逃蹿。
觉得郭无瑕被活捉了呢,再一看她的脸腮和那白纸一样的面庞,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跪了下去。
而右边山上的熊仁刚和七名民警已经跑到公路上來了,接着八名黑衣人也从山上跑了下來。
俄然车后传來一声娇喝:“停止。”
郭无瑕头一偏,躲开了对方的打击,但同时身子也分开了紧抵着的坐椅,江萍趁机抽出持枪的左手,“叭”的一声开了一枪。
十名黑衣留下两个,其他八个猫腰跟了上去。
“伯父,如何会是如许啊。”她一声长叹,脸上的神采被绝望所替代,一行清澈的眼泪顺着惨白的脸颊淌了下來。
肖洪起动了动嘴唇,终究嗫嚅道:“江萍,你、你还是……单身吗,”
郭无瑕在林中并沒有瞥见这一幕,笑吟吟地看着田景洪和几十个民兵端着枪跑了上來。
两名民警站起家來,对着几个黑衣人犯踢了几脚,道:“你们不是很狂么,起來啊,看我不打死你们几个。”
刚子又吐出一口血,盯着熊仁刚远去的身影,惭愧、气愤、不甘的神采交叉在一起。在这存亡攸关的时候,他想起了“兵不该诈”这句成语,一抹阴笑闪现脸上,打了个手势:“跟上去,毁灭他们。”
田景洪冷哼一声,抬起偷袭步枪,一秒钟后枪弹飞出,中间的刚子前扑一下,然后双腿有力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