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斤?”张麻子顾不上打牌了,一把好牌就要赢钱,却告罪一声,拉着黑子要了张空桌,要单聊。熊两百斤普通,三百斤算大,他收过的熊瞎子,五百斤顶天,要赶上八百斤的,那得烧好几辈子的香才求得来的。
村里男人们剥下了熊皮洒了石灰腌着,剔下骨头裹上草灰,又剁了熊掌拿去村长家用冰箱冻着。小媳妇们早就在晒谷场砌了灶台,半大娃子们搬来锅碗瓢盆和桌凳,未几久土豆炖熊肉已经上桌。
屋前面抽旱烟的男人笑得呛住了,门前的妇女抖了腿。
张麻子拉住黑子,脸上堆笑:“哪能让你给茶钱?你这是看不起我!我张麻子是要脸的人,为了这顿茶水钱,我亏蚀都能够!七百。”
“这茶满是渣渣,不值两百块。”黑子坐归去,吹了吹茶叶沫子。
黑水河不黑,是两侧山梁太高,太阳很少照得出去,看起来不敷亮堂,才委曲地得了这个臭名。
第二天一早,黑子就去山里找到明天弄死的八百斤的熊瞎子,除了被野狗吃掉几块肉以外,大狗熊还算囫囵完整,黑子带人捣鼓了返来。熊皮卖给镇上的皮估客,千把块钱不是小数量。熊肉、熊骨也还值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