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头,这些天,蔡州城内的蛮夷活泼的有些过份啊,这些批示使大人定然也早到收到动静了,大雪阻了我们的路,那蒙古蛮夷的马队更是不能用,那些个蛮夷下了马不就是弱鸡么?如果等那些蛮夷将步兵都调过来,我们想走也都没法走了啊,蛮夷在蔡州城内可比我们这雪窝中强的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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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娘的别嚷嚷了,从速烤烤,一会还要去巡营,你们也晓得蔡州城内的蛮夷自下雪以后就非常活泼,统领说了,早晨都要严加防备,免得被那些个蛮夷袭了营。”关姓都头头也不抬自顾自的烤着已经冻得肿成馒头状的臭脚,喝骂道。
“呼!”
本来沉寂的七八个兵卒看到这披着风雪出去的人影顿时活了过来,纷繁起家迎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拍打着壮汉身上那厚厚的一层积雪。
生硬的解开被冰在一起硬梆梆的蓑衣,关都头低声嘟囔了一句扔在了脚边。寻了个让出来的空位关都头一屁股坐在湿腻的地上,伸出一样尽是冻疮的
“快帮都头把身上的雪去了,都没点眼力劲么?”
“关头,统领那边可有甚么动静?这老天不长眼,雪下个不断,天寒地冻,棉袄被褥粮食柴火甚么都缺,兄弟们都在这雪地上趴窝可不是体例啊。”坐在关都头中间的一个年长男人搓了搓手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大的柴火堆不时升腾起呛人的浓烟,让本就暗淡并且不大的帐篷变得云雾环绕,低低的咳嗽声不时响起。十几只或是冻疮或是开着如婴儿小嘴般的裂口的粗糙手掌以后是七八个穿戴铠甲的兵卒,围着这不大的柴火堆团团而坐。
“这鬼气候他娘的冻死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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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终究能够分开这鬼处所了。”
固然只是短短的一顷刻时候,但是蓦地扑进帐篷内的彻骨北风,还是将行军帐内方才积累起来的点滴暖和刹时吹散,让围坐在火堆旁的七八个兵卒同时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方才还在腾跃的火苗,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风刹时压的摇摇欲坠。
浓烟中冒出寥寥几条火苗的柴火堆俄然炸响,几点晶亮的火星四溅而出,落在火堆四周伸的长长的十数只红肿干裂的粗糙大手上,引得这些手的仆人慌不失的连连拍打,如滚烫的火星灼烧,引发一阵低低的叫骂和轰笑之声,长久的喧哗以后,统统又规复之前的安静。
“得嘞,关头你就放心好了,兄弟们招子都亮着呢。”
听到关姓都头的话,行军帐内的数人顿时个个喜形于色。
“都头返来了。”
这是一个不大的行军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