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渐渐歇息吧,都是风里来雨里去惯了的人,没有那么金贵。”
“行吧,那就奉求你了。”
自从那天一帮广州的宗老们去知府衙门闹了一圈以后,第二天就再次求见贾似道,然后在贾似道的牵头下跟郑铭轩等人见了面。几家人虽说不是一团和蔼,却起码面子上都过的去,很快就达成了和谈。
对柳如的家事,贾似道还向来都没有详细问过,当然柳如也向来没有说过,平时说的最多也就是柳如的那些族人。直到明天,贾似道才晓得,为甚么柳如当初为了让族人托庇到孟珙部下而甘心做孟珙的侍卫了,一样,柳如情愿庇护贾似道也一样也是为了她的这些个族人。
“额......抱愧......阿谁,你先等等,我换件衣裳先。”
那边,是广州新港的地点。
“实在呢,事情是对等的,摩尼教有高人我晓得,不然不会抓住我初到广东安身未稳的好机会来造反,但是摩尼教毕竟是混迹于江湖,依托勾引费事百姓来生长强大他们的权势,不过毕竟大义在我手上,不是统统人都情愿跟着摩尼教造反的,更何况厢兵算是乌合之众,摩尼教的那些人,更是连乌合之众都算不得的。
出了安抚使府,两人登上马车直奔船埠而去。
“我曾经也跟摩尼教中人有过几次交道,内里还是有高人的,不能小觑。”
广州港由郑铭轩四家以及广州本地的宗族共同制作,广州本地的宗族出劳力,郑铭轩等人出银子,一应事物由广州府来卖力安排。除此以外,在广州港分子的豆割上,郑铭轩等人拿出了两成,市舶总司衙门拿出一成,豆割出三成分子给了广东本地的宗族。
正在朝书房内走的贾似道脚步一顿,转头歉声道。
“都不在了,是族人把我养大的。”
“当然了,你族人来,于情于理我都是要去见上一见的。千里迢迢来这广州,总要让他们晓得你混的还行吧?有我这个安抚使来给你装点门面,不说衣锦回籍吧,起码想来应当也不会让你丢人的吧?”
如此一来,广州港就变成了市舶总司衙门五成分子,郑铭轩四家两成,广州本地的宗族三成。也算是皆大欢乐了。
不过给出如此多分子的代价就是,广东本地的宗族如果想要在新广州港内具有店铺和堆栈、船埠,必须拿出银子来买,他们独一的上风就是能够优先采办。并没有入郑铭轩四家普通都各自有一处专有的船埠和堆栈。
固然他嘴上说六成掌控已经很多,但是不管是他还是柳如都清楚,那都是安秦寿心的话、连州不管如何也是不能败的,不但不能败,并且还要用雷霆之势绞杀掉摩尼教的锐气,只要如许,才气遏止住摩尼教更大的野心。
......
贾似道天然晓得柳如在担忧甚么,坐起家笑着道,说完不等柳如说话,又持续道:“方才秦寿说你族人的船已经到了广州港,你此来想必也是为了这事吧?走,我陪你看看去,你父母可还健在?”
贾似道带着几分调侃的话让柳如翻了个白眼,没有理睬他。
现在我们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摩尼教又何尝不是?高人也怕手上无人可用啊。一方是造反,一方有大义是朝廷天军,两两比拟,我们还是占了点上风的。更何况,锦衣卫在暗,摩尼教在明,有默算偶然,六成已经算是不错了。”
想来以王戴张兴四家的财力,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其他,都是很情愿掏银子来买一个宗族专有的船埠的。对这些,贾似道天然是乐见其成的,船埠不会是永久的,都是丰年限县治的,再加上堆栈和店铺,广州港只要建成,安抚使府很快就会有很大一笔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