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是农民我怕谁 > 10、父子上阵借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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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这么写。”胡为强说,“敬爱的这个词用的好,我们称呼毛主席也是这么叫的,只是这村党支部书记罗义江不好。是不是应当写党支部罗书记?”

胡天健接过钢笔,才瞥见钢笔上有罗纹。本来是上丝的。

哇,这么多的学问!胡天健连连点头,表示服从父亲的教诲。

“不是抽的,是扭的,有螺丝的。”胡为强解释说。

“嗯,既然有这个说法,我们称呼党支部书记罗义江也不错,就如许写。”

“如何不可?”

“呵,四百斤?”胡为强一念,仿佛已经有四百斤大米运进了本身的粮仓,浅笑了。随后,说:“四百斤大米,不不,还是写一担谷子。一担谷子能够碾米六十多斤,就了不起了。实在,我只这么写,实际上能借到三十斤大米就算不错了。”

“也不要这么写吧?”胡天健想了想说,“比如说,我们称呼毛主席偶然候叫巨大的魁首毛泽东主席,也不把毛主席的名字说出来?”

“这成吗?健儿,如何写些与借粮无关的话?”胡为强迷惑地问。

巨大的社会主义万岁!

借粮人胡为强”胡天健说完最后的句子。

“爹,这笔好紧,如何抽不脱的。”胡天健心想,这钢笔不但大,并且卡的这么紧,还健壮。

“燃眉之急是个成语,燃,就是烧的意义,”胡天健解释说,“眉,就是眉毛。火就要烧到眉毛了,申明事情很火急。我们家粮食吃完了,就要饿肚子了,不是很火急么?”

胡为强想了想,笑说:“嗯,好,这个词语用的好,还是读书有效。就用这个燃眉之急。”

“好,就这么写。”

瞬息,胡为强说:“等等……”

再看笔尖,全部凸在内里,与当代的钢笔也不样的。

念完,胡天健又看胡为强。

“那可不可。”胡为强说,“毛主席说过,质变堆集产生质变,我写一担,就是六十斤大米,你这四百斤大米就是将近七担谷子。谷子数量说多了,就产生了质变。甚么叫质变?六十斤大米,就是我们社员的借粮的本分,是属于社会主义的社员。你到了四百斤大米,就是压迫村委会、讽刺村委会,是诽谤社会主义……总之,就是产生了质变,就不是我们群众大众、社员的口气。是绝对不能写的。晓得么?健儿。不然,就说我们不酷爱社会主义的,就……”

“嗯,”胡为强笑了,粗糙的脸上嘴角边暴露两条粗大的皱纹,“健儿,这后两句很好。不过,还要加上一句:巨大的朱德总司令万岁!”

“不可不可,健儿,这句不可――”胡为强打断胡天健的话。

说着,胡天健看胡为强一眼。

反动的还礼

“爹,我感觉这此中的‘高抬贵手’一词用的不好,是不是改改?”胡天健说,“高抬贵手的意义,是职位低的人向职位高的人祈求才用的,语气卑贱,分歧适我们这个期间。这词语在旧社会恐怕用起来比较得当,现在我们上社会主义,群众大众当家作主,大家都是划一的,就不消说的这么低三下四的。”

“嗯,写的好,就这么写。”胡为强表示赞成。

也就这么多。胡天健嘴里念到:“今借到敬爱的村委会、村党支部、村党支部书记罗义江……”

“此致

胡天健一望胡为强。

“这如何不成?爹,我们要借粮,不说说拥戴当局和干部的话,如何让干部内心欢乐;干部不欢乐,如何会借粮食我们?”

巨大的魁首毛主席万岁!

“哦,我晓得了。”

“健儿,你不懂。高抬贵手如何说是低三下四的?这是起码的规矩。人家是干部,我们是百姓,说话必定要尊敬点。说是说划一,还没有平比及没有高低辨别。在我们家里,还讲究长幼有序,固然我们都是党和社会主义的人,但是,国度中职位凹凸还是存在的。再说,我们是求公家借粮食,求社会主义的村里借粮食,如何能说不是求人家?畴昔就社会要到地主家去借粮食,更是要低三下四,还的时候要多还。现在,我们群众大众当家作主,总不会要多还吧?说写规矩的话是最起码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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