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的另一端,老头行动盘跚地走到门口。对于从身边穿行而过的三四小我,他几远视而不见,现在他只想看到小柱子无缺无损地坐在柜台前面。但是柜台前空无一人,只要一顶帽子扔在他方才坐过的椅子上。
“我特长机照个亮吧。”罗西北还没取出来就被老头伸手按住了。密道里,老头的呼吸有点短促,罗西北感遭到他的双手冰冷。
“我朋友有东西存在你们这儿,托我帮他取出来。”
但实在不等罗西北表示,老头就敏捷分开了。罗西北不觉得意,他现在满心只想快点翻开盒子,看看幺鸡留给他的到底是甚么。钥匙插进锁眼,拧起来仿佛有点脱扣,难怪老头说一把钥匙能够开好多把锁。
“是明天来不了还是今后都来不了了?”
罗西北顾不很多想,仓猝翻开了盒子,内里放着的是一个没封口的牛皮纸信封,内里鼓鼓囊囊装着很厚的几页纸。往外倒了倒,纸没出来,有两张照片倒是先滑了出来。此中一张是幺鸡的弟弟,后背写着要小杰,cy3302。而另一张是罗西北,不是韩东,是罗西北,因为照片上他穿戴本身那件灰不溜秋的外套。他还记得,这是他出院后,幺鸡拉着他去照的,说今后会用得着。
“盒子无缺无损,你查抄一下,如果没题目的话,等会儿我出去以后,你便能够翻开盒子取出里的东西了。”
老头接过来看了看,终究开口:“这是干甚么?”
“快了快了,”老头随口承诺着,松开罗西北的手持续朝前走。边走边念念有词地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来吧。”
“取不了。”老头把钥匙往柜台上一扔,直截了本地回绝了。并且不等罗西北诘问,他指了指中间的柜子,“这内里有七八十个密盒,少说三分之一能被这把钥匙翻开,谁晓得哪个是你的?”
“有事来不了。”
目睹唯一的线索又要断,罗西北心一横决定赌一把:“cy3402。”
聚恒顺在一排典当铺的第三家,门口很不起眼,牌匾还是畴前老式的黑底金字。罗西北排闼出来,不大的门厅空空荡荡,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在柜台前面,抱着个暖宝宝看电视。听到门响,他只是下认识转头看了看,直到罗西北径直走到柜台前,才站起家来,算是对来客打了个号召。
“这个密盒是谁让你来取的?”老头把声音压在嗓子眼里问道。
老头把留言几次听了三四遍,最后有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罗西北沉默了,牵涉到如此多连他本身都搞不清的前情,他没法再持续答复。此时,密道的入口处出来一个声音:“爷爷,你完事没有,我还得归去写功课呢。”
罗西北没想到如许的局面。屋里再无旁人可问,老头又规复了刚才的姿式,看都不看他一眼。罗西北讪讪地把钥匙拾起来,在手里几次搓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难堪的氛围持续了几分钟,就在他已经回身筹办分开的时候,身后又传来老头的声音:“除非你晓得编码。”
“他本身如何不来?”
罗西北模糊感遭到一丝不安,他翻过照片,瞥见前面清清楚楚地写了一行字:罗西北,cy3402。
罗西北从没来过这类处所,他悔怨没跟马小芳多探听一下典当行的端方,现在竟不知从何提及了。游移了一会儿,他干脆取出钥匙直接递给了老头。
老头有些惶恐,他想返回密道,却发明暗门已经从内里被反锁了。此时,手机传来声响,老头赶快拿起来检察,是一条语音留言:“爷爷,姑姑带我上学去了,等我放假了再来看您。”
二人很快来到一扇门前,走出来是一间密室。屋子的顶端有一个小小的透气窗,中间摆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老头用罗西北方才说的编码翻开了铁盒子上的暗码锁,然后从内里取出一个玄色的木头盒子,推到罗西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