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会那么干脆,我一下子卡壳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能想到的都是为了奉迎客户特地学习的有色彩的段子。很明显,那些段子并分歧适在这类场合说,以是嘴巴张了半天,我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他却不在乎我的态度,轻描淡写的问:“你呢,你全名叫甚么?”
“这……”我迟疑着不好开口,余老板与他了解已久,这么称呼当然是没题目。可我晓得,这位大力同道在外头另有个赫赫之名,叫雷老虎。便是比不上魔都四公子的威名,在圈子里也是不容小觑的。
又是一阵无言,常日里他点我坐台,并不会特别多话,我也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能不说则不说,明哲保身。因而乎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冷场的时候更多些。
袅袅茶香随风飘起,入口清甜甘冽,神韵悠长。
倒不像与焰寰在一起时,明显是个刻毒傲岸的人,架子也摆得实足十,偏叫我欲罢不能,便是没话也忍不住要找话和他说。
“您想我说甚么?”我做苦思冥想状:“要不,我说个笑话?”
我有自知之明,如许的身份,是不配与他保重之人相提并论的。他的狂怒,合情公道。
他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把斟好的茶推过来:“女孩子都是需求庇护的嘛,说谢就太生分了。来尝尝,这是老余的私藏,虽说不是甚么名茶,也不会比市道上千块钱一斤的茶叶差。”
见我踌躇,又放轻声音:“我没有逼你的意义,你情愿说就说,不肯意说,我也不难堪你。”
“你这丫头。”他忍俊不由的笑出声来,方才的阴霾一扫而光:“晓得你向来未几话,没想到连讲个笑话都那么难。”
余老板的神采黯了一黯,想说甚么,又犹踌躇豫的望了我一眼,感喟道:“再说吧,现在还不是机会。”
我是夜总会的台柱,出钟费自是要比其别人高的。力哥眼皮也不眨的一掷令媛,就为了请我吃宵夜,这个情如何也得领。
“德行!”力哥笑骂一声,还真走到档口中间取过一张竖靠在墙边的桌子翻开,又顺手抽了两张塑料靠背椅摆好,碎碎念叨:“你别理他,我第一次带女人过来宵夜,八成是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