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丑事,范琼向来没跟外人说过,没想到被岳诚当众一口道破,顿时老脸通红,转头瞥了眼神采奇特的部属,气冲冲的喝道:“逆贼的屁话你们也信?”
‘银术可’爬的慢,岳诚走到它跟前,脚尖一挑,飞出去一丈远,在空中的时候,它把脑袋缩到龟壳里,吧嗒落到地上,再把脑袋伸出来,幽怨的瞪仆人一眼,仿佛很不满,却又无可何如,只但愿这每日例行的遛弯儿,早点结束。
笑声停下了,城头士卒问:“赵宋皇族不是都被俘虏了吗,哪来的新君?”
跟他一起出城的另有范琼和蓝珪。
这二人也有任务在身,赵构写了一封亲笔信,让他们交给金国使者完颜娄室,路上同业,岳飞问他们,信上写了甚么,范琼送他个白眼:“管好你的三哥,这是你该探听的吗?”
范琼怒道:“蠢材,我是应天府御营前军都统制,克日新君即位,大赦天下,你们这些造反的逆贼也在赦免之列,识相的从速归顺朝廷,免得来日清理,殃及九族!”
大局已经,一每天的闲着没事,沿着城头遛乌龟。
范琼腿脚好,超出金营,来了大名府,此时正在经历岳飞昨晚的报酬,方才说出身份,城头士卒就送他一顿乱箭豪华套餐,范琼躲闪不及,射中了肩胛骨,跌落马下。
部属赶紧点头。
到了西门,岳诚登上城头了望。
这神兽实在就是永固门神,永固门神在此,谁也骗不开城门,粘罕瞎忙活了几次就放弃了,俄然又来一个,义兵这边不晓得啊,黑天半夜也看不清,还觉得他是签军的一员,一顿嘲笑,毫不开门。
范琼和蓝珪分头行动,一个去给完颜娄室送信,一个快马加鞭赶到大名府,传达新天子的号令。
城头的红巾军放声大笑:“粘罕的喽啰杀一条是一条。”
前些日子下的第一个崽,送到东平府,阐扬了巨高文用,绕道攻打的金兵吃了个瘪,没打下来,现在东平府也是铁板一块,城池坚毅,另有虎将杨再兴镇守,东平府大名府互成犄角,完成合围,恰好卡住粘罕的雄师队。
刚好有个士卒急仓促的跑过来汇报军情,岳诚把‘银术可’收进袖筒里,赶往西门,‘银术可’总算是摆脱了,能够躲在仆人袖筒里美美的睡上一觉。
本来粘罕还没有放弃,这些天找了些没骨气的汉人,偷摸的套干系,骗守城士卒开门,可巧,有个汉奸跟红巾军的某个士卒沾亲带故,一番说项,真把城门骗开了,一队金兵紧跟着冲出去,守军挡不住,跑归去喊救兵,可惜已经迟了,这时城门洞里俄然冒出一个乌黑的大乌龟,把那门洞堵得严严实实,金兵围攻大乌龟,半晌也没有翻开,还被压死了一大片,比及岳诚领兵赶来,城门本身关上了,门洞里尸身无数,一个活口都没有,那乌黑的乌龟也不见了踪迹。
一看是老熟人,挥手笑道:“这不是隧道战三人组之一的范琼范统制吗,在地底下匍匐十里地,就为了投奔金国,范统制好大的毅力啊,粘罕赐给你甚么大官,说来听听。”
岳飞自发有愧于国度,被嘲弄了几句,也没辩驳,日夜兼程的赶路,把范琼和蓝珪远远的甩在前面,一天半就赶到大名府了,大名府的南城门正对着金马寨,有金兵驻扎,不免多肇事端,岳飞绕到西门,在城下喊道:“开门,鄙人相州茂名山岳飞,乃是城主岳诚的五弟。”
岳诚按例住在南门城楼上。
竟是前几天一起同业的范琼。
这时天气大黑,西城门外一片荒漠树林,林子在夜风中摇摆,树影幢幢,是个藏兵埋伏的好处所,城头的兵士看不清岳飞的面孔,也不是相州人,闻言嘲笑着回道:“你说开门就开门啊,我还是城主的七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