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完行李,走下城楼,直奔马厩,那士卒也跟着去到马厩,眼看着他骑上敬爱的大宛马,直奔北门而去,仓猝上去拽住他的马缰,急道:“你真要走啊,你走了大名府如何办,粘罕还在南城门外呢。”
但是到了大名府一看,城墙竟然比开封府还高,城头每隔50步,架设一个神臂弓,垛口上面有完整的城防东西,狼牙拍、檑木、刺木、飞钩、皮竹笆……一应俱全,铠甲兵器也非常精美,岳飞心想,怪不得大名府能对峙这么久,这家底可比朝廷丰富多了。
这有些奇特,粘罕的雄师在城南20里下寨,为何调兵去东门,东门正对东平府,传闻杨再兴驻守,杨再兴也是红巾军的一员,服从于岳诚,有甚么好防的?
“慢着!”
得知真相的岳飞不免有些失落,承诺宗泽的事情恐怕做不到了,人都见不着,如何绑归去?
送走粘罕是无法之举,岳诚迟早要下这个决定,正巧赵构送来这道圣旨,这口锅就让他来背吧。
岳诚信赖粘罕会做出一个明智的挑选,因为粘罕本就是一个明智的人。
等候间歇,俄然有士卒前来禀报:“三郎,城外有个糙汉,口口声声说是你五弟,非要进城见你,兄弟们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没敢放他出去,差点打起来。”
西门内里鲜明是岳飞。
揪住一个士卒扣问,本来是王贵和马破虏变更兵马到东门。
“胡说八道,我家五弟如何会是细作,大宋全员叛变,我家五弟也不会叛变。”
岳飞见他不觉得耻反觉得荣,叹了口气,岔开话题问道:“你如何把大名府的兵马调到东门了,对了,三哥到底去哪了,等了一天一夜为甚么还没返来?”
岳飞迷惑的看了半晌,也不晓得他们到底要干甚么,直到那些金兵走到西城门下,领头的一名将官问:“粘罕将军已经同意岳三郎的要求了,别人呢?”
“嗐,别提八字军了,早就拆伙了,现在在宗泽帐下听令。”岳飞先是一笑,继而意味深长的说:“你小子也出息了,摇身一变成了大岳国的前军统帅,不晓得你娘传闻了会不会欢畅。”
任务完不成,归去还不晓得如何跟宗泽交代,岳飞内心也犯愁,又见王贵卖关子,恰好贰内心也猎奇大名府的兵马变更,就留下了。
比及朝阳东升,南边的地平线上闪现出一支痴肥的辎重步队,看打扮是女真人,此次他们走的很慢,哪怕是马队,也没有仓猝赶路,明显不是来攻城的。
王贵回道:“三郎有要事在身,不便前来,遵循报价单上的数额,留下买路钱,绕城通过便可。”
“此话怎讲?”
岳飞等了半晌,城门终究翻开,出来扣问岳诚的下落,那士卒遵循岳诚的叮嘱,说他出城公干,明天赋会返来,让岳飞先住下。
“甚么好戏?”
好家伙,跑的挺快,一阵风的跑出北门,消逝的无影无踪,奇特,莫非他那五弟是甚么凶神恶煞不成,竟让他怕成如许,那士卒挠挠头,独自去了西城门。
那士卒一愣:“既然是三郎的亲兄弟,我这就开门让他出去。”
随后,岳诚又写了一封劝降信,加印数百张,连带之前的报价单一起交给王贵,早晨去金马寨内里射箭,把劝降信和报价单送到金营里,粮食都快没了,从速摊牌吧,别做困兽之斗了,对谁都没好处。
因而岳飞在安设好的宅子里住了一夜,翌日五更时分,被兵马变更的声音惊醒,行伍中人闻声这动静,就比如闻声了闹钟,前提反射似的从床榻上弹起来,套上衣衫,拎动手刀出门检察环境。
“用三郎的话说,道分歧不相为谋呗。”
但是他是一城之主,还是大岳国的国君,他这么说了,部属也只能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