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指指身边的岳诚和宗九娘,不止她瞥见了,他们三个都瞥见了。
这队五百人的马队只比武了三个回合,就变得溃不成军,银术可鸣金出兵,退到皇陵内里,那鬼煞星勒住马缰。
唉,真是幼年不知愁滋味,刘光世和韩世忠看着他们打情骂俏,还真有点恋慕,他们年近不惑,已经想不起来前次这么轻松的跟小娘子们逗趣是何年何月了。
间隔一炷香的工夫,那鬼煞星骑着一匹黑马,从永昭陵的地宫里跑出来,单骑一人,冲向王善的营寨,王善的部属都是流寇,不懂安营扎寨之法,流寇乱七八糟的在寨子内里歇息,瞥见鬼煞星出来,掉头就跑。
明晃晃的马槊在空中回旋,刀花舞的像金箍棒,到了近前,一刀三四个,不管劈中哪个部位,都是手起刀落,没有半分停滞,皇陵的神道上扬起漫天的断臂残肢,气象非常骇人!
两人爬上山顶,发明一男二女也在山顶看戏,均是弱冠之年的少男少女,浑身脏兮兮的,沾满了尘垢,应当是这巩县四周的百姓,便也没有在乎他们,各看各的。
岳诚禁不住哈哈大笑:“你算是问对人了,先是金兵来盗墓,然后流寇来分羹,两伙人筹议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各挖各的,成果半夜杀出来个程咬金,砍翻三千多流寇,流寇头子觉得是金兵偷袭,反手一个反偷袭,两边就打起来,那叫一个热烈啊,五千马队追着五六万人跑,愣是在这皇陵内里跑了个马拉松。”
两人齐齐转头,本来是那邋里肮脏的山村少年闲着无聊来搭话,刘光世比较聪明,假装闲谈似的探听道:“这位小郎君看戏好久了吧,到底是甚么人在这里兵戈?”
碧落耐不住孤单,掐着小蛮腰上前插话:“当然是仁宗天子派来的阴兵阴将啊,黑天半夜,目露红光,穿一身地府铁甲,手持雕龙乌金长槊,这疆场上的马匹见了他,全都惊骇嘶鸣,那鬼煞星抢走一匹马,来回冲杀,没有一合之将,昨夜杀的昏天公开,尸横遍野,我们大宋的武夫跟人家比起来,那可差远了!”
最后这句话刘光世和韩世忠听了都不太欢畅,但也不好跟一个丫头电影争论,便当作没闻声,持续诘问:“说话要有按照啊小娘子,你当真瞥见那幽灵了?”
并且只要一小我!
竟让岳诚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