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某失实不知啊,我们头一次见就血溅五步,是不是太狠恶了点,毕竟都是汉家同胞,没需求撕破脸,恳请岳兄弟下来一叙,虎帐里筹办了好酒好菜。”
“不晓得啊,刚才去了趟天字号客房,便没了踪迹。”
“如此也好,传闻那岳三郎一脱手就是八万两,家赀如此丰富,还跟朝廷索债,忒不要脸了点,我们让他放放血。”
兄弟们一想也对,仓猝作鸟兽散,出于对不空的顾忌,并没有涉足那密道,回到城外跟刘光世汇报,然后等着王德汇合,等了一夜也没有瞥见他返来。
王德是刘光世帐下头号虎将,外号王夜叉,王夜叉赶紧摆手:“不可,这泼才是宗泽的半子,我们打杀了他,来日宗泽跟我们要人,衙内没法交代。”
兵痞们眨巴着眼愣了半晌,才晓得这和尚在骂人,大刀指着他反骂归去:“死贼秃,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些甚么,问你一句便答一句,不然砍了你的秃顶!”
“岳三郎呢?”
“人呢?”
不空微微点头:“确切见过。”
“那我们彻夜来此……”
徽宗一朝的官军出了名的衰,打金人一触即溃,欺负本身人倒是凶悍如虎,朝廷毁灭以后,各地拥兵自重,这刘光世部下的兵也一样,说是来抢岳诚,迷倒了别的客房的客人,出来照抢不误,豆大的铜子儿一个也不放过,搜刮的干清干净,遇见两伉俪在客房中覆雨翻云之时昏迷,那兵痞一看顿时乐了,揪住女子的丈夫扔到一边,亲身上阵爽了一把。
果不其然,第二天卫州城头绑了个黑如夜叉的莽汉,不是王德又是谁,王德被捆的结健结实,转动不得,扯着嗓门叫骂:“肮脏泼才暗害老子,有种的放我下来大战三百回合……”
“走。”
“只为求财。”
景象不对,副官收起卷刃的大刀,扭头便走。
“别别别。”
堆栈院墙低矮,翻墙遁入后花圃,贼众蹲在墙角下低声商讨:“既然那岳三郎不听话,不如趁此机遇将他一刀咔嚓了,省的衙内和殿下为此烦恼。”
“你家老迈姓甚名谁?”
“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