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全部马车颠簸了一下,几乎让她和车中的侍女抱在一起。
武飞凡惊奇道:“你想干吗?我劝你不要去招惹漕帮的人。”
加上周天子被架空了权力,各地诸侯前后宣布自治,比年混战,民不聊生,百姓眼中看不到任何盼头。
霍青立马来了精力,含笑道:“县城中能坐得起红木马车的人物未几,而最有能够的几人中,就刚好有一个柳姓人家。该不会就是阿谁家属的人吧?”
“去将武飞凡叫来!”
山贼眸子一转,深思了半分后,点头道:“看不出来,但车顶飘着一张旗,上面仿佛绣了一个“柳”字。”
“嗯?你如何晓得?”
“沫儿,夫子说,活到老学到老,莫要虚度了工夫。正值韶华,当是勤奋刻苦的时候,又怎可懒惰?趁着回籍途中余暇,更要温故知新!”
“子曰甚么?子有没有曰过,让你走夜路的时候,要更加谨慎?”
只是,如此循规蹈矩,学以生搬,倒也有点读死书的怀疑。
涓滴不夸大地说,从某种层面上,这个官府贪赃枉法,私相授受之举,令人发指,犹比霍青这个山贼头子还要“穷凶极恶”。
车厢中的两人相互扳谈着,字语行间,可见那位“蜜斯”乃是一名端庄的读书人,一口一个“子曰”,张嘴不离“夫子说”。
说完,便挥退了武飞凡。
“还真是?不会吧?那我劝你不要寄出那封信!”
霍青翻身跃起,黠笑道:“来得恰好!大郎,你拉着车先进城,其他人跟我走。”
声音轻灵而动听,从音色上去判定,倒也可肯定是一名女子在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