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朱弦一口气吃了四五块糕点,又从乾坤囊里取出个小匣子,将余下的全都装了出来。
“是不是感到到了怀远?”练朱弦问得直截了当。
里衣沾了血污已经不能再穿,他直接披上外袍,翻身下床,想要出门去找找有没甚么东西可供充饥。
话音刚落,只见那一滴血珠竟开端在光滑的蜘蛛网上滑动。练朱弦托着茶杯,一起跟追着血珠的方向进步,不知不觉间穿过了一片僻静的竹林,又颠末端几处宫观,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山崖边。
与此同时,练朱弦已经翻开了阿谁奥秘的陶罐。
“……想。”练朱弦紧走两步,跟上了凤章君的法度。
阁房里一片沉寂,唯有地屏外的桌上亮着一星烛光。并不刺目,反而温厚地,像是一个等待多时的夫君。
“香窥的天下很大,你初来乍到,必然要谨慎,千万别走散了。”
“真是彻头彻尾的疯了……”练朱弦不由感慨。
眼下约莫是亥时,积累了一天的潮湿雾岚已经从山脚升腾到了山岳。隔着渺迷茫茫的水雾,练朱弦模糊瞥见绝壁以外约莫十多丈远处兀立着一支藐小的孤峰,峰顶构筑着一座小楼,仿佛空中楼阁。
练朱弦试着动了动胳膊,体力约莫规复了约莫八-九成,精力也随之一振。他摸了摸腹部,伤口早就了无陈迹,可肠胃却可贵地抗议起来。
心念一动,练朱弦立即回身回到院子里,从石桌上的茶盘里顺手拿起了一个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