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云笑道:“你如何像个小孩似的,要人哄。”倪豪嘿嘿一笑,面色古怪。夏紫云一怔:“好啊,我又上你当了。你骗我替你喝了一半。”倪豪大笑,牵动脸上伤口,俄然哎呦一声。夏紫云仓猝道:“好了,别笑了,谨慎脸上伤口。”伸手在他脸上抚摩。只见她双手白嫩,肤若凝脂,倪豪不由脱口而出:“纤纤擢素手,脉脉抚郎情。”夏紫云大羞,站起家来道:“你此人,好没端庄,难怪你妈说你没正行,不靠谱,不着调。哼,登徒子。”倪豪笑道:“一时感悟,冒昧美人,莫怪。”夏紫云嗔道:“那你头一句是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星》内里的,下一句是哪首诗里的,作者是谁?我如何向来没听过?”倪豪嘻嘻笑道:“临机一动,临场阐扬,灵感突发,作者便是戋戋鄙人了。”
辛萍笑道:“你这孩子,就会哄爸妈欢畅。不过颠末这件事,你的确变了,跟畴昔不一样。”倪豪道:“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辛萍笑道:“你畴昔整天就晓得玩,不务正业,遛狗逗鸟,飙车追女孩子,不务正业,现在总算有点模样了。”倪豪道:“妈!荡子转头金不换。”辛萍瞟一眼夏紫云,夏紫云低着头,仿佛毫未在乎。
倪豪看她轻颦含笑、娇嗔薄怒的模样,忍不住心神一荡,浅笑道:“女人若在一个男人面前狠咬银牙,那是恨他,恨死了;如果轻咬香唇呢,那便是爱他,爱死了。你是哪一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