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刚才到仙基桥那边江里到处窥伺了一下,一小我都没有。那边还放着一个甑网都没拿走。我们趁着仙基桥没人,畴昔把那罾网起上来,内里必定有鱼。弄几条鱼来呷,不然在这里守一早晨,饿都饿死了。”民兵连的民兵杨明泉是杨明山的堂弟。
“落花生好,落花生呷酒,再好不过。”杨明山闻到酒味就快流口水了。这年初,竹叶青在乡村就是最好的酒了。
“好。”张兴富点点头。赶紧又号召马秀英先给小道长拿点东西出来吃着。
这个时候,江边又变成了一片乌黑。
“我现在就是担忧仙基桥的人没水了,早晨偷偷放我们的闸门。明山,你这两天带着民兵连到水坝上给我二十四小时守着,一滴水不要给仙基桥大队偷到。”杨福安说道。
“这个还要问?当然要管。这类事情底子不要问。仙基桥在水坝上被公社压下来了,现在是一肚子的气。现在江里的水都抽干了,再过一些天,田里都干了,他们本年的晚稻莫想收一粒稻谷。现在跑畴昔,到他们江里捉鱼,你说他们会不会来开水闸?这事真要闹大了,公社也收不了场。”杨福安说道。
“要得,我归去就跟民兵连的同道们讲一下,不准我们大队的人去仙基桥的江里捉鱼。”杨明山眼睛老是在杨福安桌子上的竹叶青和落花生打转,摆了然就是想呷一口。
入夜了,杨明山提着一只马灯带着几个民兵守在水坝上。
马秀英刚说完,就被张兴富骂了一顿:“蠢娘们,人家不来请小道长,小道长还奉上门去?谁求谁呢?从速归去弄点菜,小道长忙乎了半天了,归去呷点晚餐。”
“唉,这红薯一点都不甜。如果弄两条鱼过来烤得吃,就着红薯,也算是甘旨了。”杨明泉将红薯掰开,分一半给杨明山。
“看,仙基桥的人过来了。”新桥大队民兵田家余指着远处仙基桥大队出来的一个亮光说道。
田家余跑了过来:“明山哥,刚才那是仙基桥来搞科学的,在收魂呢。人都已经走了,我到四周转悠了一下,一个鬼影子都没看着。看来仙基桥大队看准了我们不敢去他们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