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泠在这罡风的边沿,她的发丝与裙摆,皆被吹得纷繁扬扬。
而此后果哭尺被破,略显谨慎的修士,也纷繁松了口气:“既是盘棺洞弟子,那倒是没甚么可顾忌了。”
“斧道友莫要粗心,”先前那须发皆白的老者道,“这女娃娃将祈道友的哭尺弹开,有些本领,我看还是合围的好。”
“如此倒是便宜了我们,我也不贪求甚么,等擒下这女子,让我与她共度一晚便可。”
“此次又是你头筹,哈哈。”
他惨叫一声,神采间尽是不成置信。又从速掐诀,一向扭转的铁尺倏然缩小,径直飞入中年修士手中。甫一动手,修士便肉痛地:“是何人偷袭?竟敢毁我宝贝!”
“何不弃了那小宗门,”他对夏泠道,“我正缺个长伴,来我身边,必不让美人如此辛苦。”
‘你在宗门内修行,从未沾过血,可知这求道之途,亦是修罗之道?’
药鼎宗男修哀叫一声,但是并不敢上前救济,反而一狠心,蓦地向上急冲,想要顺势拜别。
他还没说完,夏泠飞身而起,如同一缕轻烟,却径直扑入龙卷罡风的中间。
男人刚说完,赐正便叫骂道:“你要跟我抢?”
她一开口,中年修士仿佛一怔,似才回过神,惊奇不定的瞧着她。
他一呈现,同业散修就都让开,陆连续续的为这一行人腾出了空间。
“就是,随你一说,就要夺这女修?”祈存也捏着哭尺道。
一面却悄悄的捏了个诀,一道罡风正对沉迷阵的阵眼打来。
“我的哭尺!”
他的双眸微微睁大,愣愣的看了一眼夏泠。驭风的速率也慢了下来。
“咦,”一人遥遥指着夏泠,“这处竟另有别人,瞧着是名女修。”
吵吵嚷嚷、叽叽喳喳……
他斥了一声,便被一名膀大腰圆、手持长斧的修士一把推开。
“……”
“师兄?”
“且看吧,”祈存大声道,“等擒下这女子,定将她调-教得服帖,供诸位享用……”
那能够将修士割得遍体鳞伤的罡风,在夏泠面前,便仿佛真的只是一股平常的风罢了,仅仅是给她的里裙多绞了几道口儿。
“何况,”男人轻笑道,“瞧见那凡人没有。”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修士,将他们大抵都打量了一遍,内心有了谱,便将目光移到那手持哭尺的中年修士身上,安静的:“这位道友。”
散修团伙在看夏泠时,夏泠也在看他们。
她侧过眸去,见萧炼正用力抱着树干,临时不会被涉及。
“我非金铁,”夏泠持续道,“做不成炉,也做不成鼎的。”
祈用心底却只闪现一句话:
‘你此去破望山脉,便不要有所踌躇,在擂台赛前,盟会默许修士争夺。我辈修士,虽要不得滥杀无辜之辈,但也不成过于仁弱。’
那铁尺一击得中,并不拜别,反而扭转起来,越转越大,如一道铁幕,将半径约二十米的圆形范围都覆盖起来。
……
他挥手收回一道罡风:“依先前所见,似是名女修,祈某鄙人,对炉鼎却有点心得。愿为诸位打个头阵!”
现在他失了宝贝,又因反噬受伤,说不定就会被这群人当作猎物。
另有些谨慎的,没有参与会商,但也仿佛夏泠已是笼中鸟的架式。
只见一道灵光闪过,一个近似铁尺的东西破空而来,扭转着击中了一名药鼎宗的女修。
又过了数秒,中年修士才变了神采,一幅恼羞成怒的模样:“……你这女修!”
“五宗弟子皆有长辈护持,且宝贝浩繁,这女修虽貌美惊世,可瞧那寒酸的模样,竟以野草蔽体,伤口都透露于外。如同山中野人。哪个宗门弟子会如此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