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在前头的修士,见迷阵破开,先是一喜,接着俄然一怔。
祈存不知不觉的停下了话,不但是他,这追逐着修士打猎的散修团伙,竟都陆连续续的没了声气。
“五宗弟子皆有长辈护持,且宝贝浩繁,这女修虽貌美惊世,可瞧那寒酸的模样,竟以野草蔽体,伤口都透露于外。如同山中野人。哪个宗门弟子会如此做派。”
“师兄?”
“咦,”一人遥遥指着夏泠,“这处竟另有别人,瞧着是名女修。”
吵吵嚷嚷、叽叽喳喳……
一道、两道……
现在他失了宝贝,又因反噬受伤,说不定就会被这群人当作猎物。
只是一瞬,夏泠便已逼近半空中的铁尺。她握起拳,猛击向铁尺的中心。
“想不到盘棺洞那小宗门,竟藏有这般希世珍宝,”男人将夏泠从上到下的扫着,可惜道,“可惜那炼尸的废料们不晓得珍惜,竟让美人来这破望山脉,辛苦驰驱。实在暴殄天物。”
散修团伙在看夏泠时,夏泠也在看他们。
他斥了一声,便被一名膀大腰圆、手持长斧的修士一把推开。
他展开折扇,悄悄晃着:“美人,你与这肮脏凡人同处一地,不但没杀了他,或驱走他,还模糊有护持之意,想必是同出一宗。”
那铁尺一击得中,并不拜别,反而扭转起来,越转越大,如一道铁幕,将半径约二十米的圆形范围都覆盖起来。
他掂了掂手中的斧子,对四周的散修道:“我赐正最爱美人,这女修便归我,诸位没定见吧。”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修士,将他们大抵都打量了一遍,内心有了谱,便将目光移到那手持哭尺的中年修士身上,安静的:“这位道友。”
“不是大宗弟子便好。”
“你个糟货!”
‘你在宗门内修行,从未沾过血,可知这求道之途,亦是修罗之道?’
这些人服饰、法器各不不异,明显是堆积在一起行动的散修。相互之间没有半点情分。
只见一道灵光闪过,一个近似铁尺的东西破空而来,扭转着击中了一名药鼎宗的女修。
但是他也在罡风覆盖的范围内,便见他如一只落水的小虫,冒死挣扎,但还是被那龙卷吸去。
“……”
“竟另有漏网之鱼吗……”中年修士喜道。
他一呈现,同业散修就都让开,陆连续续的为这一行人腾出了空间。
“哈哈,这几个小子倒是会逃,”远处传来一声长笑,一名年约三十几的中年修士踏空而来,捻着小胡子笑道,“但被我这哭尺笼住,就别想走脱。”
“先前祈道友说要调-教她,倒是给说准了。哈哈!”
中年修士神采一阵阵发白。
修士把中年人一推,而后将长斧往肩上一抗,便粗声笑道:“本日算是开眼了,天下间竟另有这般美人。”
前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接着她抬起手,如同夹住一片落叶,轻而易举的将斜飞而来的罡风‘夹’住,双指一剪,悄悄的震碎了这道带着歹意的摸索。
“师妹!”
男修摇摆着折扇,一派风骚姿势,先是对夏泠一笑,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铁尺扭转带起锋利的罡风,构成强大的吸力,灰尘、石块、树枝……皆被卷起,一道向内收拢的龙卷平空呈现,那名堕下的女修惨叫一声,转眼间就被分裂开数百道口儿,浑身的鲜血都被风力挟裹着吸出,眼看就要被如许折磨而死。
此时罡风虽止,但仍烟尘满盈,夏泠悬于半空,悄悄的瞧着不竭逼近的灵光。
灵光络绎不断,最后一共有三十二位修士,都缀着那中年修士而来。
“祈道友爱手腕。”
虽说早就对修士之间的做派有了心机扶植,但这么直观的面对,夏泠一时候还是感受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