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歌罢,荫堂却又笑道,“诸位,纵情吗?”
“是齐监正,”来人恰是钦天监监正齐元燮,荫堂一笑,“那就快快说来。”
“你这是如何了?”阿玛见他搓着眼角。
荫堂看看红胀着脸的齐元燮,也笑道,“监正就将近解出来了,能做到这一步,也是无人可及,来啊,拿两个金锞子,交给齐大人。”
“咳咳”,跟着几声清澈官派的咳嗽,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仿佛差之毫厘,”待齐元燮干脆完,宏奕轻拍桌子,“监正再归去好好想一想,再来答复,也未可知。”他客气地说道,竟亲身给齐元燮倒了一杯酒。
郑亲王府的规制比端亲王府还要轩敞,墨裕看来是与郑亲王府常常走动的,不必通报,王府的小厮就把他们带了出去。
胡进宝固然不说话,但也目不转睛,看来对元宝也是非常动心。
“呵呵,福庆,你输定了!”
荫堂也举起杯来,却只是呡了一口,“干坐着喝酒,也无趣。”他一鼓掌,两厢帷幕里就娉娉婷婷走出一队美人,皆着旗装,手挥五弦,个个都是神仙之姿,大厅中顿时温馨下来,却听着歌女的歌声有如穿云裂帛,煞是清澈好听。
“另有哪位想来一试?但说无妨。”宏奕笑道,他目光亲和,举止高雅,令人望而可亲。
顿时有人送来两个小金锭,荫堂竟亲身站起来,递到齐元燮手上,齐元燮一脸感激,荫堂犹自拳拳鼓励。
工部满尚书齐勒泰也笑道,“工部也有计算妙手,钦天监来人了没有,都可试着一解。”
“走,到我那席去!那边的点心不错!”阿玛一边说一边拉着肃文往一席上走去,“哎,各位让让,让让,这是我的二小子,年后就要到咸安宫官学了!”他笑得脸上象绽放了花,“哎,给我留一块,来,来,这块给我儿子!”他笑着拿起一块宫点,递给肃文。
“对啊,呵呵,他在正白旗官学,名声就响彻了全部内城,呵呵,真要到了咸安宫啊,说不定,北都城拘他不住呢!”又有一人调笑道。
“我来吃席,带裤子干吗?”那人非常不解。
他看了看有些懵懂的世人,“若所设者是积数,求勾股弦。”
吏部满尚书魏瑛笑道,“当今皇上才学深厚,我等臣子望尘莫及,有哪位精于算术,可试着解来。”
“不会吧,福庆,你那对宝贝但是花了二百两银子,光那小罐就六十两银子吧,那笼子起码也值二百两吧?……”
“呵呵,福庆,这就是你二儿子?呵呵,别说我没听过,他能去咸安宫,我倒是不信。”同桌的人纷繁拥戴。
大师纷繁举杯,“谢王爷赏宴!”之类的语句顿时盈满于耳。
肃文本来有些愣,但顿时明白这就是后代的勾股定理,一个初中生都可解出来的,他把手里的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拍,却听到墨裕说道,“当今圣上才调横溢,世所罕见,常常在乾清宫亲身讲课,讲授天文、算术,听课的可都是当朝大臣,龙子凤孙呢,畅春园的蒙养斋,那但是皇上研讨算学的处所,能出来的都是当朝一品,皇族后辈呢。”
世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两个金元宝,有情面不自禁咽了口水,有人的目光却炽热起来。
整桌人却没有一个动筷子,大师都象看乡间人一样,看着这两个狼吞虎咽的年青人。
“小墨裕啊,几时回京的,你阿玛身子骨如何?”荫堂拉起墨裕,亲热地问着,那架式,哪有一丝一毫的王爷气度,倒象个平常不过的三家村老学究,“我让你给你阿玛捎的老山参捎到了吗?固然吃,不敷,我再让管家多送几斤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