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文华表情大好,站在彩棚,了望运河船埠,青绿的河水潺潺流淌,岸边移栽很多杨柳,抽出嫩绿的枝条,草长莺飞,桃红柳绿,船埠停靠十几艘商船,密密匝匝飘荡着彩旗,喜庆热烈。
一首《念奴娇》,的确做得不错,惹来马屁声不竭,拍出了花,拍出了高度,只是唐毅如何听都有点燕语莺声的味道,莫非还想要女人?
魏良辅笑道:“也好,既然做了我的门徒,老夫就赠你个字,曾子曰士不成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觉得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就叫弘远吧!”
唐顺之没有急着点头,而是俯身低头,盯着唐毅,缓缓说道:“你可情愿?”
他给唐毅取了“行之”二字,也含着他的名字,师徒情深,不言而喻。
“哈哈哈,你问问这小子,他会不认我这个师父?”
“梅村公,我和唐毅之间……”
“上泉公,既然如此,我们就收下这个弟子吧!”唐顺之欣然应允。
唐毅仓猝说道:“小子不敢,二位先生俱是小子的师长。”
这四个字只要他们明白,不但是拜师,更是插手心学一脉,今后以后,唐毅就是有构造的人,当然也要承担弘扬心学的任务,为阳明公道名,为生民立命。
严世藩是严嵩的独子,聪明绝顶,贪婪无厌,全部一个狐狸和貔貅的连络体。身边妻妾成群,每小我都要备上一份礼品,光是为了对付干兄弟,赵文华都绞尽了脑汁。他先是毒刑鞭挞沈良,从他的手里取出了遍及苏杭的五十多个铺面,折合白银将近十万两,又到处索贿,弄到差未几二十万两。
这边喝酒,那边乐队齐鸣,婉转的声音好像天籁。早就筹办好的厨师刀勺齐动,很快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奉上来。明天的菜式另有些分歧平常,每一道菜极其精美不说,还只要小小的一口,每人一份,让人回味悠长,新奇感实足。
知府王崇古也抚掌笑道:“我早就传闻唐神童的大名,名师高徒,乃是千古嘉话,我辈读书人,多拜几位师父,博采众长,乃是正理。就连孔夫子不也是拜师多人吗,荆川先生就不要推让了。”
“行了,我去不了都城多久,还要回到东南为官,我们师徒很快就能见面的!”
“真是想不到,数月之功,竟然能修出一条运河,真是了不起!”赵文华笑着看了看唐顺之,说道:“义修兄,你但是收了个好门徒!”
有侍女托着托盘上来,清一色的玻璃酒具,晶莹剔透的杯子,装着艳红的葡萄美酒,离着老远,香气就让人醉了。
“义修,孩子是一片热诚,收下吧。”
赵文华策画了一下,勉强能满足严世藩的胃口,可他本身不能白忙活啊。这家伙也真够胆小的,竟然把主张打在了织造局身上。
唐毅暗呼幸运,眼看着日过中天,赵文华带着七分醉意,恋恋不舍,登上了座船。唐顺之用力拍了拍唐毅的肩头,没有多说甚么。实在从唐毅明天的行动,唐顺之已经看得明白,或许这小子不是本身能看破的,但他重情重义,特别是当众拜师,还暴露心声,就代表他没有对本身坦白,如许的好孩子毫不会变成大奸大恶,本身另有甚么不放心的。
从本心讲,唐毅更喜好热热烈闹的一大桌子,无法人都有猎奇的心机,为了让赵文华欢畅,只能这么做。当然了,他也考虑过弄几个美女,摆上甘旨好菜。